残卷上写着一段内容: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可能是药物注射过量,关于我的写作进程我无法完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祈求祷告上帝给我一个宽恕罪过的机会,不要这么对我!
我只是想让我心爱的女儿活过来。
徐州阅读残卷内容的同时,看见在残卷的下方,是一组药物的配料表,也属于精神药物类的配料表。
心中一个大胆恐怖且荒谬的猜测,在心中逐渐迸发出来。
这栋烂尾楼的主人是这个男人,他很有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
可下一秒徐州翻到的一个物件马上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一本书,书名的名字叫做?师月?,整体阅读下来,里面大致的内容讲的都是一些现实悬疑和超自然人为不能解释的故事,但真实性有待考究。
到这儿,部分线索就终止了,3楼的房间他几乎都去过了,唯独靠近卫生间的那间还没有进去过。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徐州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踏入那间昏暗的房间,一股陈腐且压抑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紧紧裹住。
房间的角落里,黯淡的光线艰难地洒落,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一个女人僵直的身影。
徐州瞪大了双眼。
那女人静静地坐在一张破旧的梳妆台前,镜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模糊地映照着女人的轮廓。
她一头如泼墨般的黑发长长地垂落下来,仿佛是从黑暗中蔓延而出的诡异藤蔓。
她机械地举起一把斑驳的梳子,缓缓地从发根开始梳到发梢,那梳子每一次与头发的接触,都发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不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恐怖。
徐州想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但在朦胧的镜子里显得格外模糊不清,只有那一双眼睛,仿佛没有焦点,却又好像透过镜子在死死地盯着他。
那目光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阴森与寒冷,徐州的心脏瞬间收紧,几乎要停止跳动。
徐州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如疯狂擂动的鼓点,强烈的恐惧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
由于关心,徐州正准备打算开口询问,谁料下一秒女人突然发出了一阵哭声,那哭声尖锐而凄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哀嚎。
初始时如夜枭的嘶鸣,划破寂静的夜空,让人的心脏猛地一缩。
紧接着哭声越来越大,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击着人的耳膜,每一声都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怨,仿佛要将所有的悲惨都宣泄出来。
徐州原本颤抖伸出的手徐徐落下,然而,在这哭声中,竟又突兀地夹杂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那笑声癫狂而扭曲,像是精神错乱之人的放肆宣泄。
笑声与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时而尖锐如针,刺痛人的神经;时而低沉如闷雷,在心头沉沉滚过,让人仿佛置身于虚幻与迷离之间,无法挣脱。
仅仅眨眼间,女人的身影消失了。
并且在桌子上,放置着一个玩具熊和一个电话机。
徐州打量着电话机,抓着玩具熊的躯体看了看,上面布满了杂乱的绒毛。
玩具熊的背面还贴着一个便利贴:
妈妈走了,我问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爸爸说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了,永远。
读取上面的内容得知,方才坐在镜子面前的女人,应该就是上面女孩所说的妈妈。
四周一片寂静。突然,一阵轻微的“嘟嘟”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是电话机拨通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突兀。
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徐州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每一声“嘟”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
那声音持续不断地传来,有节奏地响着,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徐州的眼睛紧紧盯着电话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他不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也不知道电话那头会传来怎样的话语。
随着“嘟嘟”声的持续,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压抑和紧张,似乎有什么不可知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最终徐州按耐着不安的心情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鬼叫声,那声音尖锐得如同能划破人的灵魂,又好似无数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入耳膜。
“喂?喂?你好?”
徐州试探性的问道,不过那头除了哭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内容。
时而高亢得如同能冲破云霄,带着无尽的凄厉与哀怨;时而又低沉得如同沉闷的惊雷在耳畔炸响,每一声都饱含着深深的绝望与恐惧。
其中还隐约有着仿佛骨骼摩擦的嘎吱声,令人毛骨悚然。
“嘟——”
电话的通话声戛然而止,徐州走出房间,他深呼吸,吐出一口气,坐在全是灰的沙发上,试图去整理得到的线索,看看能不能推理出来这所烂尾楼的秘密。
正当徐州以为可以放松下来的时候,在背后一大串密集的头发,正向着他悄然无声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