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颜也有些许日子没有回家看望母亲了,于是在宴会结束后第一时间就往家里赶,虽然说是自己的家,但好歹也算是在外面跟着老爹混了个官籍,怎么说这么大个人了也不好空手赶回去。
在宴会上确实是有不少人送礼,但是由于主办方还不是自己,所以大多数都让自己给推辞了,况且就算接下来也无济于事,就母亲那个眼光,以及极其丰厚的家庭背景,多少能瞧得上的东西就没有。
虽然事情上自己就两手空空的回家,自己的母亲也照样高兴,但是自己那该死的自尊心,多少还是会感到羞耻的,于是一路上除了为弟弟的性命安全发愁,还要苦恼于选择什么礼物带回去才好。
可总不能把自己刚买的奴隶送给母亲,像这种想法那是想都别想,如母亲那等正牌黄老爷,是万万不能拿这个当礼物开玩笑的。把这东西当做礼物简直就是辱没颜面,回去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少不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结果倒好,没想出什么像样的法子解决问题,还在问题的基础上又推演出新的问题,真是祸不单行,颜公子的不愧是长着一头好脑袋。
“算了,回去再说吧,到时候见招拆招,要不我就直接舔一点。”
一路上十分煎熬,放慢车马的速度,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家门口,却迟迟的不敢下车。让一班跟随的车架的随从们很是纳闷。
“这公子都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家门口了,却为何迟迟不肯入门,实在是太奇怪了。”
随从的仆从透过薄纱雾帘子,匍匐着身躯作礼,叮嘱道
“颜公子,已经到家了,主母在里面等候已久。”
公叔咳嗽两声表示知道了,摆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从车架上下来,好像害怕有人把他给吃了似的,不过貌似后面一下子就将这番情绪抛之脑后,沉醉在一声声的欢迎公子归来中无法自拔了。
谁叫他娘家人家大业大的,在门面上的花销可是一点也不能差,不过虽然阵仗豪华,但对于他们家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很快他又回到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院子里面,说是小其实也不算小,只不过相对其他大贵族来说是小了点,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别院而已。况且里面摆放的陈设就跟那些公式化的庸俗大院落不同,全部都是照着母亲的喜好来摆放的,单拎出来一样东西都抵得上一个小家族的一年收入了。
人刚踏入那个青石板小路上,那股熟悉又清香淡雅的香气,如同柳条一样牵引着自己,跟着感觉漫步游离在这深邃小巷中,完全就是一种享受。
“不愧是母亲,这院子里自打我出生以来,就没怎么变过,真是好手段。”这时的颜公子倒是一副正经模样,摆出一副贵公子的礼仪作态。
一步两步踏步跟随,一个小凉亭浮现在自己眼前,母亲还是如往常一样,喜欢待在这个凉亭里边闭目养神,由于植被种植的比较茂盛,光线投射进来,在地上形成了阴影,随风吹动不断摆动,空气中微尘颗粒下降沉淀。
而母亲就躺在那张宽大的睡椅,饶有兴致的观赏着池塘莲藕茎叶遮挡下的小动物。
“回来啦,颜儿。”由于侧躺着,只能看到背部。
一身柳絮状的连体裙,自肩膀没过了脚跟,长的直接下垂到地面。唯有手臂露出来一点,在光柱的映照下,纹路条理清晰明了,虽不及雨雪般洁白,但是有一种琥珀般的柔黄。
“回来了,母上大人,这天气也是逐渐开始转热了,儿臣给您备了夏服。”注意到母上大人奇怪行为,或许是因为怪罪他这么久都没回来看她,应该是生气了故意露出肩膀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