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太阳依旧当空照,但搞不好这趟真就空军了,鱼本身就很灵活且擅长隐藏,一天很长一段时间都藏在平坦的细砂底下或者隐秘的礁石缝隙上。
他首先用手比划弯折的角度,接着找了块石头扔进水底,用长矛枪柄往水底敲击,经过一次次的角度纠正,终于精准的打中自己事先丢下的石头。来回试炼了几趟开始寻找饭食目标,夷狄姐姐也全神贯注的盯着他,当时她可没有这小屁孩这般聪明,只能一个劲的盲打,还是在族长爷爷教了她半个月之后,她才学会在水里预判目标。这没几下就被这小子给琢磨透彻了,对于没有经过系统性学习的夷狄来说是十分震惊的。能够真正的知道自己的需求,感知外界环境并且做出调整。不过就一般的百姓来说,也想不到这一步,只不过她遇上的是一个极端变态的人。
大姐头目不转睛盯着他,甚者就连手上的活都放下,就像看足球比赛那般期待球进了。她今天的活早已干完,就是闲着没事干,过来监视这个新来的到底有什么来头。可是接连好几个目标他都错过了,看的属实无趣。
公叔抗神色坚定,仿佛告诉周围的人这把稳了。
公叔抗心里犯嘀咕“就算理论是对的,但缺乏身体力行,得做到手眼同步。”
还是继续拿起吃饭的家伙,寻找目标不断的尝试。
“理论是否能完全执行,观看别人成功固然是很重要,那如果没有人成功的理论呢,我是否能够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决心。”
“现在我所不具备的,是对外界事物敏锐的感知,通过感知协调身体的连贯。”
在一旁观看的姐姐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常变化,每次都好像差一点就能够进去了,不禁露出惊喜之色。
不过现在到了饭点她有些饿了,再加上等的也是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就过来喊他。
“喂,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
“公叔抗,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有个好名字吧”
“噢,我叫慕容硅。”
看她那个阵仗,应该是要叫他回去吃饭的,不过他哪能就这么空手而归,于是提议:“等我一下,炸鱼老永不空军,我去捡几个贝。”
“你知道贝长什么样吗?”
“不知道,我猜应该跟河蚌差不多。”
“还是我带你去吧,海边的货不好捡,都要抛沙,而且也要眼力劲,一般要去退潮的海滩上。”
虽然一脸不情愿还是撇嘴答应:“行。”
在慕容硅顺利的带领下,学习观察沙地的特征,伸手淘沙拿贝壳,时而会掏出一些奇怪的海货,硅就在一旁教他鉴定,虽然嘴上说捡几个,但他好像喜欢的不得了,特别是还有个好心的大姐姐陪着一块捡,于是他就让这个过程超级加倍,硬生生的捡了一箩筐的贝,才肯回去。
慕容硅和他一起返回船只,慕容族长驾驶船只来回摇晃。
看着逐渐远离自己的陆地,内心突然泛起了一阵恶心,坚持了好一阵子,听到他们说到了,苍白的脸色才缓了过来。
下船的地方是他不认识的岛屿,一路跟随着族长来到他的家,路途上的行人就像看猴子一样打量着他……
现在他们正在围着篝火堆有说有笑的,火堆上烤着的海货散发出奇异的诱人香味,宣告着一整天的喜悦。
大姐头提示道“族长说了那些东西肉少,也只能拿来煲汤。”
公叔抗听到这话,瞅着火堆上架着的那一锅贝壳汤,瞬间就感觉不香了。
突然慕容族长喊他:“你过来。”顺手把边上烤的鱼给他递了过去。
他简直吃的比山珍海味还要香,俗话说能让一个人放弃仪容仪表,以一个原始人的姿态去品尝美食,是对大自然馈赠的尊敬。
不过这里主要是因为他太饿了,同时还认可他作为这里的一份子,他感动到热泪盈眶。
慕容硅有些心痛:“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不过就是一条鱼而已。”
一顿饱饭足食后,他在岛礁旁的潜水区历练,这次经过他的不断调整与尝试,总算是摸到了一点门槛,扎中了鱼鳞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