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临,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太阳光透过门缝、窗缝照在萧齐的床上、被子上、脸上,萧齐像平常一样赖着床,等候着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床。
抱着被子在床上翻身的萧齐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费力地睁开眼睛,“啊!”,一张坚毅、棱角分明的大脸突然怼在自己的眼前。萧齐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朝突然出现的巨脸狠狠的挥去一拳。
“好小子,力气见长啊。”萧黎稍微费了点儿力气擒住朝自己俊脸而来的飞拳并且卸去了其中的力量,接着顺势把萧齐从大床上拉起,自己则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瞥了睡眼稀松还在揉眼睛的弟弟一眼,戏谑的开口道: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睡赖觉啊。”
本来是温馨的话语,萧黎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话锋一转,语气悄然凌冽起来,“看看你这样成什么体统,还不快给我起来,以后都不许这样了。”
虽然萧黎说得如此严肃,但是萧齐就像完全没有感受似的,大哥、父亲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啊,依旧满不在乎的开口:“哥,我亲哥,你这么早到底来找我干什么啊,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继续睡了。”说着萧齐就要裹着被子再次躺下。
真是让家里人给惯坏了,萧黎注视着萧齐这幅不争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哼,之后有人会好好收拾你的。
不理会萧齐的哈欠连天,这次萧黎不再温柔的用单臂直接把萧齐从床上扯起。
萧齐感受着自己离开暖和的被窝,双脚离地在空中移动,最后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萧齐下意识地揉着脖子处被衣带勒出的红痕,正想出口抱怨,却在触及萧黎那如老虎般要吃人的目光时,忍不住打了个寒碜,大哥这次不会是要来真吧,思及此,萧齐也顾不上身体的酸疼,立刻从地上爬起,在萧黎面前站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姿。
看见如此模样的萧齐,萧黎心中的气消下去一些,也不再板着一张如风暴一样威慑人心的脸庞,恢复如平常一样喜爱言笑的平和面庞,缓缓开口道:
“还记得昨晚父亲是为什么让你免受责罚的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记得啊,哥你有件事情需要我去办是吧。”
萧黎不再虎着一张脸,让萧齐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转身倒了一杯茶,朝着萧黎走去,在萧黎接过茶水的瞬间,笃定的开口道:
“让我猜猜是和昨晚我们在醉欢楼遇见的槐木长老有关是吧!”
“哼,还有脸提醉欢楼,是要让现在就执行父亲的责罚吗?”说着萧黎把装满茶水的茶杯重重踏在桌上,茶水翻涌,如同此刻萧黎的心情。
“大哥冤枉啊,我对天发誓,我和阿然只是去醉欢楼听小曲的,其他一件事都没有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