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能不能管管他!”她气得直跺脚。
因为知道先生和夫人要回来,一楼被稍微收拾了一下,饭菜碗碟堆积在一边,古董瓷片又被堆在另一边。
白父自然也一眼看到自己的诸多藏品成为了碎片,心绞痛都要犯了。
白慈从国外回来这一年对比之前已经算是安分太多,因此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他发疯发得这么突然。
“金秘书呢?!”
白父和白母坐在沙发正中央,白若棠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旁,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三堂会审。
以金秘书为首的助理团直接跪在了大厅中央,垂头听训。
没有清理完全的地板还残留着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碎渣,有人跪下难免倒霉,但是不论男女,都对这疼痛感一声不吭。
金秘书连汗都不敢抹,战战兢兢地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无非就是在曲昀怀那里吃了瘪。
“这逆子!”白父气愤地拍着沙发。
极其巧合的是,像是回应他的钢铁不成钢,楼上又传来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不知道是把衣柜还是书架给推倒了。
“他没进我的放包室吧?还有我的奢侈品收藏他动了没?”白若棠揪着衣摆一脸焦急地询问身旁女仆。
“没进,但……”女仆回答了前者但后者却支支吾吾,她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白若棠眼前一黑,“啊啊啊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图方便把放不下的收藏先放二楼了。”
“母亲!你们怎么不管管?”
“管?我们怎么管?!这个家里除了他大哥谁能治得住他?”
不过虽然管不了,却也不至于像白若棠一样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这逆子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长成了这副样子到处惹事生非。”
白父骂起他来不仅蕴含着过去这些年积攒的不争气,还融进了自己宝贝藏品被损毁的巨大怨气。
“在人家曲昀怀那里吃瘪了还好意思大发雷霆,本来就是一事无成的废物!垃圾!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还经常要家里花费心力给他擦屁股。”
“我们不求他像曲昀怀一样出色或者像他大哥一样争气,他哪怕是安安稳稳做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呢?叫他不出去惹事他都做不到。真是废了!”
这些话在所有他骂过的里面已经不算骂得难听,但声音很大,不知道楼上的白慈听到了没有。
白若棠却不满于此,恨不得他们把他拖下来当面骂,才能让她心头爽利一些。
“你们在一楼说他有什么用,他又听不到!”这句话很小声,嘀嘀咕咕的只有附近的这一小片人才能听到。
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战火就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你还好意思说!”白母抱臂训斥她,“一整天正事也不干就只知道出去买奢侈品做美容。”
“谁不干正事了,我没有在搞自媒体吗?”
“你搞那个自媒体赚了几个钱?赚那几百几千万还不够你一个月花出去的,把什么破网红当主业有什么用?不是不让你搞,是让你别只搞那个。”
往常一说到这个方面就又要一起让她抓狂的那个人,果不其然,白母的下一句就是:
“你看看人家池熙,你从小到大不仅是成绩、外貌、人际关系都比不过人家,就算还没继承家里,她自己的事业也风生水起,处处都比不过……”
“妈!!!”白若棠尖叫着打断了她的输出。
她的顶嘴只会让事态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