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啊,第一,咱们并不清楚秦无伤到底带来了多少人马,若是贸然出兵,难保不会落得和上将军空青同一个下场;其二,秦无伤小贼极为狡猾,安知他袭击申姜、反杀空青,不是有意为之而达到激怒我们出兵的目的,若是这样的话,此子所布的局恐怕就不简单了;其三,他敢带着数万人马进入北朔,他的底气哪里来的,背后是不是西秦布下的圈套,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呢?”轩辕牧恭恭敬敬地对商离经讲出了一番话。
“看来轩辕先生对秦无伤很了解啊!”商离经呵呵笑了几声,挥手示意轩辕牧坐下。
“轩辕先生是扶摇王的高徒,又在西秦卧底多年,和秦无伤也交过手,算是了解此子了,有此担忧也属正常,看来咱们的确要郑重对待才是啊,那秦流年也是老奸巨猾,这父子俩一老一少两只狐狸,估计没憋什么好屁,老夫甚是不信西秦传言的那秦无伤失宠被发配的无稽之谈,太子啊,这其间的味儿不大对劲!”老丞相卷柏闻言,对太子商离经谏言道。
“本太子安不知其间有问题,可那小畜生就这么轻轻巧巧干掉了咱们北朔十五万人马,难道咱们便把这口气活生生忍了?”商离经有些郁闷而又不甘心,内心犹自在挣扎。
“太子啊,不是忍,咱们不妨听听轩辕先生有何计谋!怎样把这个场子体面地找回来,他吃掉了咱们十五万人马,咱们便要他用命来偿还!”卷柏微微一笑继续谏言。
“好,那轩辕先生说说你的良策!”商离经闻言,捻须沉吟片刻,方展颜一笑。
“太子,牧窃以为,一是当下亟需派出斥候、秘谍,深入朔山郡,弄清秦无伤到底带来了多少人马,战力如何!”轩辕牧微微思索一下,便朗声禀告。
“这个自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不清楚他的人马和战力,咱们冒冒失失出兵,恐又将折损兵马!”商离经点头称是。
“二是弄清秦无伤此来北朔的真实目的,到底是真发配还是假发配!”轩辕牧微微一笑,看着殿中诸人慢慢说出来。
“真、假发配有什么说辞?”老臣卷柏好奇道。
“卷相啊,若是真发配,对咱们倒是一桩好事啊!”轩辕牧嘿嘿一笑。
“好事!怎生便是好事?”商离经双目微微一缩,看着轩辕牧甚是不解,殿中诸人也被引起了注意,个个侧耳细听。
“太子勿急,容牧为您禀告,若是真发配,那么秦无伤所率兵马,所携物资和银钱自然也就甚少,如此他在北朔可是难以长久混下去的,北朔苦寒,朔山更甚,故此时间一长,秦无伤部便会人心离散,战力减弱,那时候咱们出兵便能轻易击杀了他,说不定咱们干掉他还正合了秦流年的心意!”轩辕牧缓缓将心中的推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轩辕先生不愧是扶摇王的第一高徒啊,看法果真与众不同,分析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卷柏一竖大拇指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