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什球玩意儿?西秦四殿下?不就是那个秦傻子吗,难道疯癫病发作,要我家丞相去医治疯狗病?”左边那个三十多岁的家丁举起灯笼照着洛从风的脸,阴沉着一张狗脸,极不耐烦地嘲讽道。
“你......”洛从风闻言,心下顿时大怒,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那下人的脸上,但一想到自己今夜是来求檀墨办事的,这小鬼没打理好,肯定见不到大鬼,洛从风硬生生把怒气压下。
“我呸他大爷的,一个傻子大半夜的还让人拜见我家丞相,真他妈有病!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右边提灯笼的那个家丁打了一个哈欠后,也把眼一瞪对洛从风厉声呵斥道。
“在咱赵国人眼中,秦傻子就是一条狗,什么玩意儿,赶紧滚蛋,别在这儿耽搁老子们睡觉,不然打断你的狗腿,滚!”另一个家丁顺手还把洛从风推了一个踉跄,说罢便要关门。
“别别别,两位小哥稍慢,在下真的是有紧要的事拜见丞相大人,麻烦两位小哥了,见谅见谅!”洛从风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牙齿,但也只能强自压下,赔着笑掏出两个钱袋,袋子里面满是金叶子,掂了几下后,便塞到了两个看门家丁手中。
“你...这是...啊...哎哟喂,洛先生你好客气嘛,客气了,客气了嘛,咱们是多熟的人啊,禀报一声这样的小事,何须先生这般客气嘛!”那个三十多岁的家丁一张脸随即变了,飞快把钱袋子装进袖中,随即满面堆笑。
“嘿嘿,”刚才...刚才是咱们兄弟和先生开开玩笑,解解闷,你也知道这大雨让人心慌烦躁,现在洛老哥你来了,咱兄弟俩心就不慌了也不烦躁了!”另一个家丁拉着洛从风的手不放,语气也亲热得很了,仿佛先前甚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
“快快快,老哥快进来,外间这雨可真大,你看看,老哥的衣衫都湿透了,千万别受凉啊.......”那个三十多岁的家丁也伸手来拉洛从风。
“日你先人咧,没有老子的金叶子,你会用对亲爹的态度对我?”洛从风心里对这俩家丁是一声接一声地痛骂,口中却是礼节性地呵呵笑着。
“洛先生稍候,兄弟我这就去禀报丞相大人,怎么着也得把丞相叫起来见见你,老哥稍候!”右边那个家丁也是一脸的欢喜,这洛从风出手很是大方,这两袋金叶子,足够他们两人挣一辈子的。
“好好好,如此有劳小哥了!”洛从风含笑着对那家丁一拱手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先生稍候,我这就去禀告丞相,要不了多久!”那个家丁一边说,一边提着灯笼快步跑进府中禀报去了。
或许是人轻狂有祸端,狗轻狂有屎吃,那家丁此际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口里哼着小调,满脑子里都在想着如何花这笔巨金。
“哎哟,哎哟,摔死老子了.......”刚刚进到檀墨的后院,不提防脚下一滑,哐当一声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灯笼一下子也被扔出去老远,疼得那家丁呲牙咧嘴,不住声地咒骂,好半晌才忍痛站起来,此时他已是浑身上下被雨水浇头脑,捡起灯笼,一拐一拐登上台阶。
“丞相,丞相,丞相大人,丞相!”那家丁来到檀墨的卧房外,尖着嗓子喊道。
“何事?大半夜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半晌,房内传出檀墨不高兴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