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三个,城东武馆里还有别人也被大御主定订了血契?!”
林宇沉默片刻后压低声音道:
“武馆中所有三等灵契境大圆满境界之上的人都被订了血契。”
寡言的武夫闻言眉头紧锁:
“不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林宇,你的修为又增进了?”
浩然书院勘书先生宋培浪的弟子林宇在这个小小的四人团体中是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武夫本就大多是直肠子,再加上这几年武馆中不知谁带的头斗狠修行砥仙,日常磕毒草,大家脑子常年受百毒浸染,用起来比较轴。
四个人除林宇之外也就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武夫脑子转的比较快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修为涨了。”
“二等无念境?”
“还不到,不过一线之隔了。”
“你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
林宇叹了口气道:
“长话短说,
大御主二等无念境已近圆满,他刚刚还独把我身上的血契加强了,这就是我修为大涨的原因,也是我能分辨出武馆中谁被大御主订了血契的原因。”
“你的「注解心」现在能看透大御主的血契也就算了,怎么连大御主的修为也摸清了?”
林宇手里摩挲着大御主交给他们的罗盘继续道:
“你们别忘了我的老师是谁。”
“也是,书院的勘书先生自然是教给你不少绝妙的分辨修为的方法的。”
“眼下这到底是不是因祸得福还不好说,你们三个在到城外为馆主守阵的路上要时刻留意罗盘的状况。如果有发现就将自身灵力注入罗盘,这四个罗盘之间能互相感应。”
“林宇,你打算先从哪里找起?”
“雁州南郊。”
从雁州城南城门出城去往南数十里处,一匹马倒在官道中央,是刚刚死去的状态。
那马的腹部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像被什么巨兽给生生撕开一样,怪的是并没有血和脏器从巨大的伤口中流出来。
那马正是城东武馆并不存在的馆主的亲传弟子祝律,也就是大御主,杨永继的马。
不过杨永继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