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神脊,本是一体所出,为何只是压制如此稀薄的邪魔之气,便要陷入沉睡…………”
“如今九州世界究竟是何情形……”
“神脊癸…”
……
手握玉玦的杨玖辰听到了威严的辨不出男女的飘渺人声,
那声音像是有人附在他耳边说的,又像是从千里之外的地方飘过来的,声音中似乎还藏着提摄人心的效果。
与此同时,杨玖辰直接透过层层衣料看到了放在朝东越怀中的锦囊里的玉玦和度牒。
无问活佛的铜制度牒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包裹着封印邪魔的玉玦。再细看去,那玉玦内里也散发出星星点点和杨玖辰手中玉玦相近的虹色光芒。
不过怀揣玉玦的朝东越仿佛对此毫无察觉。
“神脊癸!”
杨玖辰耳边的人声调门提高了一些,语气依旧威严,却混进了些微疑惑不解的情绪——
“你们有没有听到?我手里的玉玦在说话。”
杨玖辰对面并排而立的四个修行者注意力全部被杨玖辰手中的玉玦吸引,朝东越仿佛没有听到杨玖辰说话一样感慨道:
“这九州世界竟真有如此纯粹的灵力,仙国的国主没有骗我……”
御灵司掌司文臣略显疲惫的一双眼睛中却满是亢奋和艳羡:
“神器!这玉玦中的灵力并不是天地蕴养生发出来的灵力,这简直,简直就是神力!”
青州都指挥使严孙和二等御灵师叶扬修为低一些,他们二人惊讶于杨玖辰的小小玉玦中竟然藏着一片灵力的汪洋,也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掩盖如此巨量的灵力的存在。
雅室内的灵力波动引得众人的衣袂上下翻飞,
唯一的普通人林一更是一头雾水,他被房间里莫名其妙越刮越大的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扶着椅子退到墙角。
“唤醒吾的人”
“若你确为天定之子,此后多留意天上紫微宫,另,切忌靠近泛海下的归墟之渊…”
“驱散邪魔,让神脊癸醒来,你便能以天定之子的身份见到吾……”
…………
“等等,你到底是谁?”
“神脊癸又是什么?”
“你又是怎么叫我的?!!”
杨玖辰耳边的声音自顾自的对他进行一番嘱咐后便戛然而止,雅室内的风也在同一时间停止,玉玦又变回了普通的石头,安静地躺在杨玖辰的掌心,房间内那股颇具威压的纯粹至极的灵力也消失不见。
一切仿佛不过是场幻境,从未发生过。雅室内回荡着杨玖辰略带质询的反问,无人回应。
“朝阁主,文大人,刚刚难道是幻境吗?”
“不,我确信刚才我的玉玦确实醒了!”
“祂亲口对我说,等除去了朝阁主玉玦中的邪魔,让玉中的灵醒过来,祂便会见我。”
杨玖辰有些急切地盯着朝东越:
“朝阁主,你的玉玦之灵是不是叫神脊癸?”
杨玖辰对面的四个人都用迷茫目光端详着杨玖辰,他们刚刚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人声,只看到杨玖辰一脸激动的对着空气自说自话了。
朝东越略作思考道:
“我平时都叫她小玉的,好像她第一次从玉中显形时是和我说过她的名字,不过好像是单名一个‘癸’字。”
“我的玉是多年前在仙洲仙国所得,稍后我会让部下去趟仙国找到赠玉之人问问。”
杨玖辰长吁一口气,定了定心,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朝阁主,我需要四方阁派人去蜀州南水县查一查我的母亲,文玉晗文家的情况,不求快,越细越好。”
“这件事的报酬我会另付。”
朝东越点点头,细眉长目一弯,面色柔和的开口道:
“你的玉是从生母那边来的,的确是要查查看你母家那边的情况。”
杨永继对他这个儿子也太防着了吧,亲生母亲的事也不愿意和孩子多说…不过感觉这里面没什么逻辑啊,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是在万象元年春出生的,那年蜀州南水县发生了一次叛乱,大伯和父亲当时都在军中参与了朝廷的诛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