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若离端了姜汤过来:“世子爷,先把姜汤喝了。”
“我……”程毓看着那姜汤,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
若离将程毓的抗拒看在眼中,她一本正经地提醒:“会风寒。”
程毓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姜汤。
若离只好看向容熙。
容熙让若离将姜汤放在程毓的面前,摆摆手让她下去。
“喝了吧,你还有案子要查。想来……也有别的事要做,若是风寒了,容易耽误事。”容熙劝她。
道理也确是这个道理,可问题是……
程毓看着面前的那碗姜汤,是纠结了又纠结。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把心一横,端起姜汤,咕咚咕咚喝完。
热热的姜汤下肚,驱散了程毓身体的寒意。
她将那空碗往桌上一放,扔下一句:“披风我洗干净了还你。”然后起身就跑了。
容熙看了看手中的空碗,又看了看步履飞快的程毓,眼底有着浅浅的温柔。
程毓回到听雨轩,冬香等人见她回来,便松了口气。
迎夏走过来对程毓说:“公子,热水已备好,您快些去沐浴。”
程毓将披风递给迎夏:“这是容熙的披风,洗干净给他送回去。”她顿了顿又问:“无忧无虑回来了吗?”
无忧无虑去被程毓派出去查林昌了。
当迎夏说无忧无虑还未归时,程毓倒也没说别的,只是道了一句:“若他二人回来,便叫他二人到书房等我。”
“是。”迎夏应道。
程毓直奔净室,脱下湿透的衣服,一脚踏入温热的水中。当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时,她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右手掌心的刺痛提醒着她手上还有伤。也不知为何,程毓想起容熙捧着自己的手,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模样。
她眯了眯眼睛,将手搭在桶边,以免因沾到水而浪费了容熙的药和纱布……
待程毓沐浴完后,无忧无虑刚好回来。
书房中,程毓端着迎夏端来的茶,神色淡淡。
无忧注意到程毓手上缠着纱布便问:“公子,您的手怎么了?”
程毓瞥了一眼手上的纱布淡声道:“无妨,说一说都查到了什么。”
无忧说:“公子,我们在林昌的宅子中发现了一箱黄金,还有不少地契。后来,我们又顺着那地契查了查,发现那些地契是林昌去岁腊月二十所购买。”
程毓听后提笔在纸上写下永昭四十二年腊月二十。
无虑继续道:“据林昌的夫人余氏所说,林昌曾于正月三十离京,说是去办公差,归来时已是二月十六。归来后,大醉一场胡言乱语说是,熬出头了,日后没人再敢瞧不起他。”
正月三十离京,二月十六归京?程毓将日期写在纸上,圈了起来。随后,她又写下一个日期:二月初九。
太子君璟奕于永昭四十五年二月初九遇难!
所以,林昌正月十三离京后到底去了哪?还有,林昌的金子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