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什么来。

二皇子以为程毓是知道了什么，可没想到程毓竟是担心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一时间，二皇子的心情有些复杂。

程毓看了二皇子一眼，疑惑地问：“表兄怎么不说话了？”她顿了顿有些激动地问：“可是想到了什么？”

二皇子回过神来摇摇头有些歉意地说：“林昌为何死，为兄也不清楚，实在帮不上什么。”

“不打紧。”程毓摇摇头说：“今日请表兄到此，一是为了喝茶，二是为了提醒表兄您近日要多加小心，我是真怕对方是冲着您来的。”

二皇子深深看了程毓一眼说：“表弟的提醒，为兄记下来。”

“好了，不与表兄您说林昌的事了，我们说些别的。”程毓主动岔开话题，和二皇子闲聊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程毓起身告辞：“还得回去继续查林昌一案，便先行告退。”

在程毓欲走之际，二皇子叫住了她。

程毓问他：“表兄，可还有事？”

二皇子沉默了一下才道：“无事。你万事小心。”

“嗯，会的。”程毓说完便走出了雅间。

二皇子并未注意到程毓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眉宇间是一片冰冷。

二皇子走到窗边往下看，很快程毓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程毓似若有所感，她转身抬头往上看，见二皇子正看着自己，便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然后离去。

直到看不见程毓的身影，二皇子才收回目光喃喃道：“难道当真是我多虑了？”

街道的拐角处，程毓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秋杏无声无息地来到程毓的身边，静等程毓的吩咐。

程毓与她耳语了几句，秋杏应了声：“明白。”便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秋杏走后，程毓又站了片刻，才迈步朝大理寺走去。

从茗珑阁去大理寺，需穿过朱雀大街。程毓独自一人走在朱雀大街上，她的思绪已飘远。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撇见一个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下意识地伸手一抓，便见一条粉色的丝帕正被她抓在手中。

这……

程毓看着那条粉色的丝帕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