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活着……”程毓眯了下眼睛：“我也不知何为活着。”

妙菱愣了一下，她坐正了身体，目光直直地看着似有茫然的程毓。

少顷，她伸手温柔抚摸着程毓的面庞：“近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为何这般问？”程毓惊讶。

妙菱手指轻点了一下程毓的眉间，语气无奈：“我所认识的程毓是没心没肺的，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往心里去。像‘活着’这般深奥的问题，更是不会去考虑。”

程毓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我有这么没心没肺？”

妙菱嗔了她一眼：“有没有你心里不知道？”

程毓忽然收敛了笑容，很认真地看着妙菱。

妙菱倒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这般看着奴作甚？”

程毓问她：“你可有想过离开这里？”随后，她不等妙菱回答便又说：“你若想离开，我便为你赎身。”

妙菱听得此话，眸光微动：“这燕春楼的姑娘若想赎身可不单单是钱的事，赎身者还得纳姑娘为妾。所以，阿毓是想要纳我为妾？”

程毓并未听出妙菱语气中的认真，她嬉笑道：“像妙菱这般好的女子，岂是我这等浑人配得上的？”

她见妙菱看着自己未说话，便又说：“若妙菱想要赎身，尽管与我说，我定会为妙菱你觅得一位良人。”

妙菱垂下眼眸再次靠入程毓的怀中：“嗯，等哪日想离开了，我便与你说。”

程毓正要与妙菱再说些什么，便听楼下一声尖叫：“死人啦——”

妙菱猛地起身，快速走向栏杆往下看。

“公子。”无拘上前一步，等待程毓的吩咐。

程毓却只是皱皱眉，抬了抬手示意无拘退下。

她并不打算管楼下的闲事。

片刻后妙菱回到程毓的身边低声道：“出事了，死的人好像是巡城禁军统领林昌。”

林昌？程毓眯了下眼睛，眼底有着深思。

这林昌可是二皇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