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帝理解成程毓要回府继续纠结容熙的事，便说：“那便随你吧。”

“姨母。”程毓笑容灿烂地对淑妃说：“改日毓儿再入宫好好陪陪您。”

淑妃笑容满面：“既然如此，那姨母便不留你了。”

二皇子见程毓要出宫，便道：“正好我也要出宫，不如一起？”

“嗯？”这一刻，程毓很想对二皇子说：“我并不想与你一起。”可是……

“好呀。”程毓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是以，程毓只得和二皇子一同告退，离开皇宫。

在离宫的路上，二皇子向程毓发出明日一同喝茶的邀请。他以为程毓会如同往常那般点头答应，却不想，程毓拒绝了。

虽然程毓是说：“明日我有家事要处理，怕是不能赴殿下的茶约了。”

二皇子听闻此话，脚步一顿，目光落在程毓的脸上。

都到这份上了，若他还察觉不到程毓的疏离，那真就白活了这些年。

对于二皇子的目光，程毓不避不让：“殿下怎么不走了？”

二皇子收回目光继续前行。他向程毓询问容熙的事，程毓却道：“他的事，我并不清楚。”

接下来的路程，二人皆陷入沉默，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出宫后，二皇子率先开口，他向程毓发出同乘一车的邀请，依旧遭到了程毓的拒绝。

连着遭到两次拒绝的二皇子却不恼，他以玩笑的口吻道：“可是为兄哪里做得不好，惹表弟不快了？”

程毓噙着虚假的笑容说：“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在想些别的事罢了。”

“别的事？”二皇子似有好奇。

“不与殿下闲扯了，我得回府了，改日若有空，还是我请殿下喝茶吧。”程毓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二皇子目光微沉，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辆马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马车中，程毓大刀阔斧地坐在那，目光沉沉。

秋杏在一旁瞧着，便问：“公子，您在想什么？”

却不想程毓来了一句：“在想怎么杀人于无形。”

秋杏听后，还很认真地想了想：“江湖中有一种奇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呈安眠之状，若非神医，定然无法察觉。”

程毓一听这话，抬眼目光灼灼地看着秋杏。

那小眼神好似在说：此毒在哪？可否来点？

秋杏读懂了她的意思：“都说是奇毒，定然难求。”

行吧。程毓耸耸肩，很是遗憾。

秋杏想了想：“公子想要谁死？秋杏替您办了这事便可。”

程毓：“……”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秋杏啊，打打杀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咱得用点子智慧。”

秋杏一本正经地说：“是您说的，打打杀杀固然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解气。”

程毓微笑，道理确实也是这个道理，真不愧是自己说的话！

次日，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二皇子像是要确定什么一样，派人前去定北王府请程毓去茗珑阁喝茶。

程毓料到二皇子会有此举，她早已吩咐过无忧，说若是二皇子派人请她去喝茶，便说她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