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讳当场对着刘克翻了个白眼,重重的踹了他一脚,怒道:“今日我祖母寿宴,此刻出现在府中的陌生女子定是那些宾客家的女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来是想让老子死吗!”
叶离见马讳对着刘克拳打脚踢,顿时有些害怕,如今她落在这群人手中,她又不会武功,又要如何脱困。
马讳打累了,一转头满脸赔笑,对着叶离道:“不好意思啊姑娘,你是哪家的妹妹啊,哥哥我第一次见,有些眼生。”
马讳笑得极其阴险,只见他搓搓手,便想朝叶离伸过来。
“别怕妹妹,哥哥为你松绑,哥哥带你回家,今日之时,全当没看见行不行。”
叶离难掩嫌弃之意,马讳一步一步逼近,她一步一步后退。
就在叶离准备上脚踹之时,一支长箭风驰电掣,从高处俯冲,直勾勾地穿透了马讳的肩膀,马讳吃痛地惨叫一声,重重跌倒在地。
“再往前走你就死了!”
一个极具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叶离身后响起,这直穿内心的震慑力让众人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这箭矢来势汹汹,众人都怕这箭射中自己,于是纷纷凑到一起。
只有叶离站在原地不动,她知道是沈戍。
这时只见几名衙役从屋顶轻盈跃下,身姿矫健,落地无声。
沈戍身骑骏马,手持弓箭,目光冷冽,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意,仿佛寒冬凛雪。
叶离见状,心中一喜,她想去感谢沈戍,谁知沈戍一下马,却一眼不看叶离,径直走向躺在地上哇哇喊痛的马讳。
她心底有些酸涩,却又不知为何会涩。
这时刘克和马府其他小厮已被衙役治服,应峥从破屋走出来,对着沈戍喊道:“大人,屋子里有很多近期失踪的女子!”
叶离闻言,也顾不上心里涩不涩了,她跑到应峥面前,抬起自己被绑的双手,应峥很识相地为她松绑。
绳子一松,叶离就往破屋里跑,看了好几圈,里面没有阿鸢。
于是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摊开举在这群女子面前,问道:“请问各位有见到过这个女子吗?”
只见大家纷纷摇头,只有角落一女子,颤颤巍巍地说:“我见过她,不过在几个月前,她当时被马讳单独叫走了。”
叶离听闻赶紧道谢,又跑到外面,对着刚刚被丢进马车的马讳问道:“她在哪里?”
马讳吊儿郎当地眯着眼睛凑近去看,想了想,态度轻浮随意,说:“她啊,我记得,那个舞坊的舞女。”
“对,她在哪里!”叶离眼神迫切,这一点引起了马讳的玩味。
尽管身后被两个衙役抓着,也依然贱兮兮地说:“她很好玩,只不过,她不听话,我把她丢到我家柴房了,哈哈哈哈哈哈。”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叶离仿佛使了吃奶的劲,眼神中带着一丝狠戾,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应有的杀意。
马讳不可置信问:“你敢打我?”
他的声音接近嘶吼,凶神恶煞地朝着叶离喊道:“我是马府大公子,你敢打我?我知道我干爹是谁吗?我让我干爹杀了你!”
要不是身后有衙役控制着马讳,感觉马讳立刻就要扑上叶离撕咬她。
叶离被马讳的嘶吼有些吓着了,即便再生气,但耐不住基本的生理反应,她的眼眶顿时通红,看着马讳这接近发癫的模样,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她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沈戍一把拉过她的手,往自己身后扯,他站在了叶离前面,遮挡住了马讳那扭曲而狰狞的面容,对着衙役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