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就够了。
这时窗外有微风拂入屋内,轻扫叶离脸颊,她看向他,一瞬间神情竟有些慌乱。
这人还是沈戍吗?
平日里的沈戍可是个淡漠疏离的性子。
不过很快叶离便回过神来,在打嘴炮上,她绝对不能输:“我可没同意当你的朋友?”
说完,她立即起身,生怕被沈戍看出什么。
“等等。”沈戍叫住了她,站起身,继续道:“尽力而为。”
叶离看着沈戍,他眉头微皱,眼神复杂。
“好。”
叶离抛下一个字便离开了。
沈戍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藏有千言万语,却又似乎什么都没说。突然有些纠结,这件事是不是不应该把她拉进来。可如今能悄无声息的在马府找个由头报官的也只有她了。
沈戍静静地站窗口,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叶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沈戍神色又恢复淡漠,仿佛方才与叶离的逗趣没存在过。
如今,军饷案尚无头绪,又不知何时才能完成皇后的嘱托,将她带回宫。
窗外的流沙也在感慨,自上次祁蛮之战之后,主子似乎都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方才与叶姑娘交谈之间,仿佛曾经那个恣意少年又回来了些,可惜,叶姑娘一走,主子又变回了那副死样子。
“流沙,进来。”沈戍站在窗边,轻声喊道。
流沙得令,立刻从窗外翻进来。
流沙是沈戍的得力干将,此番与沈戍一同入邑川,为了方便行事,没有给他身份,所以他不是在屋顶就是在窗边。
“主子。”
“马老夫人寿宴那天,你悄悄跟着叶离,有情况,第一时间回来禀报。”
“是。”
……
叶离回到屋中时,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核桃端着茶盏走进来,见着叶离脸上的微红,奇怪道:“咦?姑娘,这都入秋了,你怎得还热成这样。”
叶离见着茶盏,直接拿过,一饮而尽。
“姑娘,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叶离喝完猛擦了擦嘴角,道:“我刚刚跑回来的,所以热了。”
叶离坐在窗边,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她想起方才与沈戍的对话,再回想一遍,感觉沈戍的笑容,好像从未直达眼底,总像是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雾,让人看不真切。
皮笑肉不笑。
叶离揉了揉眉头,觉得有些头疼。
沈戍这个人,太复杂了,她看不清,也看不懂。
叶离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些。现如今还是该想想如何能去得了马家寿宴吧。
她站起身,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太过于瘦弱,弱不禁风地,有机会她要好好锻炼身体。
一连过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了马家来送请帖。
叶离一路小跑到叶泽书房。
“父亲,马家寿宴,可否带女儿前去?”
叶泽狐疑道:“你去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