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香楼,金泽县城最大的销金窟之一,略带昏暗的灯光从粉纱落下,空气中弥漫着的脂粉香气勾人魂魄,
令人忍不住想要一堵群芳芳泽。
沈力手中捏着一根由布条缠起来的大棒,一袭淡色青衫,目不斜视地走进大厅之内。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力的绸缎青衫,又瞥了对方手中的布条大棒,眼中带着一抹异色。
还带工具来的.....
玩挺大啊。
“客官来了?想要什么姑娘?”
沈力扫过大厅中一群正待业的莺莺燕燕们,却看到佳人们的水润眸子正看向自己手中大棒。
她们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不要,”沈力摇摇头,如果是平常,他定然要体验一把选妃的感觉,可现在不行。
有事儿要忙。
随手掏出一枚亮闪闪的纹银。“麻烦给我找间屋子便好。”
听到沈力的话,莺莺燕燕们忌惮地看了眼沈力手中大棒,长出口气,
也有妩媚少女盯着沈力的脸和大棒,眸子中带出一抹失望。
“客官....”老鸨手里掂量着亮闪闪的银子,知道这是一个大客户。
“客官若想要男的,我这儿也有....”
“不用!”沈力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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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幽香的房间内,沈力坐在柔软的拔步床上,扯开布条,露出其中锋利长刀。
灯光下,刀锋黑气弥漫。
思索了一会儿,沈力起身,将随身带来的白色长袍披在身上。
万事俱备,只待东风了。
根据情报,张巡生这老东西大概率此刻正在房间里逍遥快活,
约摸会在这儿待上两个时辰。
老东西,想不到还挺他妈持久的。
静静等待着,沈力望着眼前沙漏。
再给他两个时辰又如何?
待这老东西出门的瞬间,出其不意的暗杀,至少能给自己带来先机。
就算是在女人肚皮上耕耘再久,气息如何衰败,那也是个入境大武师,自己还是要小心点儿好。
两个时辰而已....
等得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沈力缓缓睁开眼睛,神情中带着一丝愠怒。
老东西!怎么能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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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芬芳香气的雅间里,黝黑矮小长得像个老冬瓜,看起来颇为油腻的张巡生拍了拍油腻的肚皮,
满脸邪淫地盯着床边满脸憔悴之色的美人儿。
心中莫名掀起一阵恶趣味。
“花娘,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当年你嫁给我,怎么着也能做上老子十八房小妾,
老子还得送你家两个老畜生十两的卖女儿钱。”
“嘿嘿。”张巡生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儿。
“哪像现在。”他伸出胖手,扔出数十个脏兮兮的铜板滚落在地板。
“现在十文钱,就能嫖你,这是何苦呢?”
“是贱货我小时候不懂事...”容貌俏丽却又憔悴的女人强行挤出一个笑脸儿,白皙的膝盖跪下去,捡起地上的铜板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张巡生,
“看你多懂事。”张巡生接过铜板子,掂了掂,放在床上。
这或许就是白嫖吧,
聚香楼,是他的产业,把花娘弄到这儿,卖身子赚的钱,反而全到了自己手里。
这可是她自愿的,可不是逼的,
花娘的弟弟,当年被自己打了个半死不活,他骗花娘,医馆里,最多只能给她的倒霉弟弟续上一个月的命。
想要继续活着,那就得花大价钱,买药材,泡药浴,
这可是一大笔银子,自己怎么可能帮她拿?
所以,她便非常“自愿”的,来到了聚香楼内,
底层的娼妓,接十多次客,才能攒够药浴一天的银子。
这十多年里,她倒是敬业的很。
每天的药浴不曾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