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哐哐哐!”
深夜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刘汉,他急慌慌地推开门,便看到了狗生满脸焦急的丑脸。
“刘爷!刘爷?沈力回来了!”
这么早就回来了?这还不到一晚上吧?
刘汉的心中一惊,赶忙提溜起一个檀木箱子,向着外面走去。
箱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金疮药,在他看来,这次的妖魔并不简单,毕竟是比猪妖要墙上许多的妖魔,凭沈爷的能力,就算是能成功斩杀,想来也是要受伤的。
为此,他特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刘爷!不用带药箱…”狗生目光有点闪烁,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啪嗒....”刘汉手中的药箱子跌落在地,喉头紧张地攒动洗,药箱子都用不到.....看来....
刘汉咬了咬牙,弯下腰,从床底下抬出一套自制的担架.....
“沈爷.......他还有气吗?”
“哎呀!你误会了…刘爷....什么都不用带,快走吧.....”
匆匆赶到内城宁静的小院儿,刘汉脸上显出一抹思索之色。
小院里,高瘦挺拔的身影透着浓烈到呛鼻子的血腥味儿,正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平淡。
看到刘汉过来,青年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一旁身影高大,本嚣张跋扈的马伏虎,此刻乖乖的站在沈力身旁,像个唯唯诺诺的鸡崽子,
“这点儿伤都没受?”
刘汉微微张大着嘴巴,使劲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
“倒也不是,”沈力的耳力早已不是普通人可比,扬了扬自己早已撕烂了的棉衫,
眼中带着一丝心疼。
“衣服裂了,”
棉衫在这个世界,还蛮贵的,有点可惜了。
“....”刘汉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衣服裂了?就这么简单?
一只横骨大成,甚至都要化形的羊妖,结果就换来个衣服裂了?
你他妈心疼衣服干什么?!
长久的沉默中,刘汉低下头,低声对着一旁的狗生开口。
“以后在沈爷面前,别叫我爷了,”
刘汉的嘴角抽搐。
“我他妈哪配啊?”
.......
等待的过程中,狗生送过来一套干净的青衫。
倒是蛮符合自己身材,手指捋过青衫,感受到绸缎般的顺滑。
材料不错,至少能换上个半两银子。
比自己穿了一冬的棉衫要好很多。
至于....沈力眯起眼睛,感受着小臂伤口传来的微痛,一点儿小伤而已,便不用说了。
对现在的自己来说,适当展露一下实力,是好事儿。
就让他们以为我是无伤斩妖好了。
估计,也能震慑一下周围的不怀好意。
又等了不多时,从雕花门槛中终于踏出一个神色匆匆的丫鬟,娇小俏丽的小脸儿上带着一丝惊讶与忌惮。
对着沈力施礼,这才恭敬地开口。
“沈爷,娘娘有请。”
“嗯。”
沈力还记得第一次来时,丫鬟可没有对自己施过礼,
这都无所谓,
沈力摇了摇头,踏入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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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杀了?你确定?
妖魔的生命力,可比你想象得顽强得多。”
锦绣的床榻上,肉山般的娘娘眼中的睡意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隐藏得极好,却又不经意间流露的惊讶。
“活不了的。”沈力心想点数都到手了,系统还能骗你不成?
“....”直到马伏虎端着木盘走进来,看着木托上的半拉写满着惊惧之色,死相极为凄惨的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