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去!”
嘭得一脚,佝偻的老汉儿便被踹进一间巨大的铁笼内。
一大团黑雾笼罩在铁笼内,让人看不清铁笼内的真切。
黝黑冰冷的铁笼内,巨大的呼吸声宛若沉重的大鼓。
老汉儿仓惶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看到眼前的一幕,浑浊的瞳孔中却骤然被恐惧所填满。
臭!腥臭!刺鼻到几乎化为实质的腥臭!
幽寂的黑暗中,一对幽绿而又狰狞的兽眼睁开,带着满满的审视意味儿,看向老汉儿。
老汉儿心中的恐惧与疑惑终于落实,他颤抖看向身后的铁笼,声音干涩而沙哑。
“张爷,您会放了我女儿的对吧?”
“你很快就会见到你女儿了。”
张永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
下一刻,腥风涌起!生着钢针般黑毛的大手猛然抓住老汉儿的胳膊,瞬间将他拉进了黑色的雾气中。
灼热而腥臭的热流拍打在老汉儿的脸上,被拖进黑雾的刹那,他终于看清了黑雾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那是只正大张着獠牙大嘴,神态狰狞,体型巨大而又魁梧的......野猪!
妖魔!
“咔——咔咔——嘎嘣!”
诡异的咀嚼声伴随着老汉歇斯底里的惨叫。
可他却顾不得疼痛了。
他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在堆满了森白头骨的角落,他看到了一个早已被撕成碎片的小红花袄.....以及......一把铜制的长命锁。
那把长命锁是闺女刚出生时,他在铁靴街的杂货铺买的,花了50文钱,闺女喜欢得很,就连睡觉也不曾摘下来。
“嘎吱——嘎吱——”
“嗝…”
黑雾中的猪妖抹了抹满是猩红血迹的大嘴,随手用一根削尖的肋骨剔着森白牙齿上的肉丝。
“说吧,什么事儿?还有,以后别给老子搞些老头子肉....柴!”
“是——小的下次一定。”
张永富眼中现出一丝狠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屁股压得极高,将自己亲弟弟遭遇的事情全盘交代给了猪妖,
“练外门功夫的武夫?”猪妖的眼中现出一抹贪婪,可随即,又警惕的开口。“你确定只是普通的武夫?”
猪妖的眼神中带着审视。“那家伙修的不是什么降魔功法吧?”
“帮里五名堂主可以作证!不过是最粗俗的武者拳脚功夫!甚至还未入品!”
“谅你也不敢骗我。”
猪妖打了一个响鼻,从鼻孔中喷出一大摊粘液,
“正巧,老子也很久没出去逛逛了....”
“这事儿完成,给我准备十个童男童女。”
“是!”
“嗯,滚下去吧。”
猪妖把玩着角落中小巧的头骨,幽绿的猪眼微微眯起,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感觉有些心悸,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这份心悸未免太没有由头,整个县城里,哪里能找得出几个修炼降魔功法的武者?
如若不然,它也不敢偷偷溜进城里。
吃掉那个武夫....自己的伤就要康复了.....
“猪爹,敢问....”
“今晚就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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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屋内,一阵敲门声陡然响起。
沈力推开房门,一个熟悉的脸庞便猛然探了进来。
“沈爷!这么晚了真是打扰您睡觉了.....我..”
“别说废话。”
“收到!”
听着刘管事熟悉的声音,沈力不禁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