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的周折,林家一行人便被投进了天牢,等候发落。
大峪国的天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只有犯了惊动皇上的大案子才有资格到此一游。
有的疑犯来了就再也没有出去,有的来了就被送上断头台,有的关了几天后又回去继续做士大夫,还有甚者回去后官升几品平步青云官至刑部尚书的......疑犯的命运全凭皇上一人的喜恶来决定,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将何去何从。
这样一个地方,注定环境不会太恶劣。
鬼知道哪个今天的倒霉鬼会是明天的刑部尚书。掌管天牢的人也不傻,不会随便得罪人。
所以,林葽葽感觉天牢的环境还不错,和她想象中的牢狱千差万别。阳光不算明媚,但光线尚可;空气不算新鲜,但也没有霉烂腐朽;牢房不算舒适,但也没有不堪入目......只有不时响起的尖厉嘶吼和哀怨哭叫,让人不寒而栗,提醒林葽葽这是冷酷无情的天牢。
不知道是不是牢房充裕的缘故,林家每个人都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
林葽葽盘腿坐在牢房的干草堆上,脑海不停地高速运转。
这座天牢坐落在皇宫的西北边,四周是茂密的森林,平时人烟稀少。天牢大门处有重兵把守,她只是被押进来时匆匆一瞥,所以具体人数不详。进入大门后还有一扇小门,由守官一人和狱卒十余人把守。
真正关押疑犯的牢房分成四排整齐地分列小门左右,从守官和狱卒休息的位置可以一览无遗地看见中间两排牢房门口的动静。
很不幸,林葽葽就被关押在中间右侧的一间牢房,任何动静都会被关注到。
在这里,任何疑犯的出入都需要经过三道门,分别是牢门,小门和大门。每个疑犯的出入都需要守官的许可,并由狱卒押送。
想从这里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林葽葽蹙眉,从干草堆上爬起来,环视了一下自己的牢房。
三面石墙,牢不可破,其中一面还有些许不知道哪个囚犯留下的血迹。林葽葽走上前去细细查看,干涸的血迹旁边似乎还有石头刻画的痕迹,但她没有细看,而是留意到了一面石墙上那扇一人高的小窗。应该是天牢用来通风采光的地方,可惜她这间牢房的窗户并不对着监狱外面,而是对着后面一排牢房。
如果可以调到后面那排牢房......林葽葽趴在小窗户上四处观察,看见父亲和林萧峰的牢房就在她后面那排,窗户正对着监狱外面。
她正想得出神,牢门的铁链忽然响起“哗啦啦”的声音,着实吓了林葽葽一跳。
“你!过来!”
“你是谁?”
来人一袭玄纹云袖白衣,腰间别龙纹玉佩,器宇不凡,俊美绝伦,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下竟然长着冰蓝色的瞳孔......
林葽葽的眼光迅速划过男子的脸庞,朝他垂下的双手看去。
“你拿的什么?”林葽葽跳过前面的问题接着问道。
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审视着她:“果然是妙人!难怪滇皇子念念不忘呢!”
见林葽葽面无表情,男子自说自话地走进了林葽葽所在的牢房:“怎么不问我是谁了?”
“蓝色瞳孔,风流不羁,游手好闲,还能自由出入天牢的......自然是峪京第一闲人,芜国质子云墨,墨公子!”林葽葽把自己的推测一一道来。
“林小姐果然慧眼如炬,本人正是峪京第一美男子云墨!”
云墨在峪京的风流事迹不少,确实也长得人模人样,林葽葽不好反驳什么,便淡淡地问道:“不知墨公子找我所为何事?”
“我本是为滇皇子所托,给林小姐送一样礼物......但我现在已经在犹豫,还要不要帮滇皇子这个忙!”
“什么礼物?”林葽葽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