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被打破了,咱们岂会不知道。
这就是小股贼人出来劫掠。”
众人点点头,话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的担忧还是遮掩不住。
毕竟谁知道自家婆娘有没有被安排到其他小寨子里。
刘志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咱们徐渠帅可是大贤良师的三十六大弟子之一,精通天文、卦算、阵法、符水......”
徐靖见状,又抬出了大贤良师的名头。
“徐什长,不若算上一卦。
今晚贼人会不会来偷袭?”管亥忽然开口。
“夜袭?”
徐靖嗤笑出声。
夜袭,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见。
据徐靖所知,十个人里面至少五个人,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而且夜袭的话,还不能说话。
如此一来怎么指挥?
一窝蜂的上去,若是对方正在休息还好,若是对方有所防备怎么办?
看来管亥不懂兵事,赵德柱打圆场般解释道:“管哥儿,我们哨居高临下,山路险峻。
周围又都是陷阱,无论强攻还是夜袭,都得不偿失。
以某做贼......呃,作为抓贼亭卒的经验来看,他们是来劫掠的。
既然是劫掠,那就是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走,决计不会死磕。
如今又是腊月寒冬,他们绝不会来夜袭。”
管亥点点头,他若有所思的看了赵德柱一眼,道:“既然他们不会来夜袭我们,我们何不去夜袭他们?”
“你,管亥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命令你,坚守郎房哨,这是军令!”
徐靖瞪着眼睛,这个管亥是一点都不把他这个什长放在眼中啊。
若是往常,他并不会在意,但现在管亥颇有种一呼百应的感觉。
“军令?”
管亥嗤笑一声,“当兵发饷,你一毛钱的牢直都没有,还要使唤老子抓鱼。
老子是卖给你当家奴了么?”
“你,你,你......”
徐靖指着管亥,气的脸色发青,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徐靖身边一人大声喝道:“管亥,咱们都是大贤良师的信徒,应该周穷救急、互相帮助!”
侯清,是徐靖的心腹。
管亥冷笑一声,大声道:“所以有人杀了刘志的婆娘,咱们应该去帮助刘志,杀了那些贼寇。
如若不然,和世家豪强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话,凭什么让某等听从军令。”
那人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赵德柱沉声道:“管哥儿,刘志的婆娘被杀了,咱们心情都不好。
但咱们是哨卒,还是要看守郎房哨为要。”
管亥也不辩解,只顺着道:“既然咱们是哨探的哨卒。
那有贼人在附近盘桓,咱们总要去哨探一二,岂有躲在哨里,做缩头乌龟的道理。”
这一次,连赵德柱的脸都白了起来。
他不明白,管亥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俺去,俺去,俺听伍长的!”
一直跟在管亥身后的邹昂,猛地跳了起来。“贼寇也不过十来个人,怕个锤子!”
“好,算是一条好汉,也是一个好卒子!”
管亥大声夸赞道。
前段时间还是农民的他们,本身并没有多少军令不军令的观念,更多的还是看谁更厉害。
管亥虽然年岁不大,但杀死王方,又两箭射杀一名贼寇,在众人心中,威望早已超过赵德柱。
这时,刘志抱着婆娘的身子,行尸走肉一般进入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