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吕良和韦拉夫无所不谈,已经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他们本想到处看看这栋建筑,了解这里的未知情况,可是,每个入口,都被人看得严严实实,他们唯一活动的区域除了餐厅,就是房间,餐厅不是饭点时间也关门了,他们只好悻悻然的在房间,两个大男人大概也能聊许多话,可是,吕良不是话唠,基本上都是韦拉夫在单聊。
韦拉夫也来自伊罗大陆的法德国,拥有法德国人特有的幽默感,追求浪漫崇尚自由。他的父亲是当地非常有名的富豪,家财亿计,可是,他父亲却为如何分割家产给三个儿子发愁。身为小儿子的韦拉夫并不在乎家产,更不愿意为家产尔虞我诈,他大度的对他父亲说:“父亲,我喜欢的不是钱财,你给家产分给两个哥哥吧。”他的父亲遵从了他的意愿,把自己大半家产平均分给两个儿子韦拉夫的哥哥,但是,两个哥哥没有满足,贪得无厌,竟然还觊觎老父亲的小半剩余家产,此时,已经风烛残年的韦拉夫的父亲心力交瘁,想不到一生荣光竟然临死被两个不孝子给败光,在郁郁愤懑中离开了人世。
韦拉夫的父亲死后,他就离开了那个充满倾轧矛盾重重的大家庭,开始四处游荡。
吕良听完韦拉夫一番诉说,慨叹道:“你我可算是殊途同归,今日相聚是缘,在如此异域世界相遇,那已经不仅是缘,那该时彗星撞地球一样的几率小。”
韦拉夫说道:“也许,在这里我们能找到更纯粹的世界,更纯真的族群,更自由的生活。”
吕良却陷入沉思,继而说道:“也许吧。”
吕良想到来到这里的种种遭遇,对未来有许多问号。
夜幕降临,窗外黑夜侵袭,凶兽的嚎叫时而打破寂静的山谷。
吕良说道:“我们还是休息吧,希望明天启程顺利。”
韦拉夫回答:“好吧,这么多天下来也累了,该睡个舒服觉了。”
房间是双人床,他们各睡一床,不多时,韦拉夫已经鼾声雷动,韦拉夫的鼾声有高低音结合,有节奏的发出“咔咔咔咔咔咔”,吕良饶有兴致的数起韦拉夫的鼾声来,数着数着他也睡着了。
半夜,韦拉夫突然大叫:“不好了,那里着火了。”他连忙推醒吕良,吕良还在坐着美梦,被这一推,睡眼惺忪的骂道:“你发癫啦,干什么。”
韦拉夫却没有时间理吕良,他跑去开门,哪知道外面走廊熊熊大火,火浪直冲进房门,瞬间把门给燃烧起来,他挺着炙烤的烈火,把门关上,暂时也把火隔离。
吕良一下子惊醒过来,韦拉夫大声叫喊:“完了,外面已经是火海,马上就烧进来了。”
外面火势凶猛,滚滚浓烟灌入房间,呛得两人咳嗽连连。
吕良和韦拉夫站在窗前,可该死的窗是固定的,只有上面一排开了通风口,他们几乎同时拿起旁边的木凳,然后,狠狠的砸向窗子,窗子比想象的坚固。
此时,门已经被烈火攻陷,火势开始蔓延进入房间,两人大汗淋漓,呼吸急促,惊恐万分。
韦拉夫气馁的叫喊:“难道我就这么的死在这里,太惨了吧!”
吕良在房间里面迅速的搜寻了一番,突然他在一侧墙上看到一把红色的小锤子,他过去一看,竟然是一把救生锤,他喜不自胜,拿起锤子就往一幅玻璃窗的边角敲去,玻璃瞬间开裂。
“澎”的一声响,玻璃碎片四溅,一股股清凉的夜风吹进房间,两人总算透了几口气。
房间的火迅猛燃烧,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