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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同学

阴雨绵绵,马路边,吕良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焦急的看着前方来车!手机里面,十年未见的李秋发信息催促他快点,而吕良此时却心情复杂,甚至很焦虑很难受。

出租车总算来了,上了车后,过了十几秒,司机催促问:“阿哥,去哪里?”

吕良愣了一会,才回:“福东路,壹达饭店!”

到达饭店,夜色降临,华灯初上,一下车,就听到成熟而清脆的声音:“吕良,你还是那么难等啊,快,快,大家都到了!”

吕良有些难堪,又有些吃惊的望着饭店门前的红裙子美丽女子,低声道:“不好意思,雨天堵车。”

吕良当然认得这就是李秋,他吃惊的是她竟然会主动来接自己,更吃惊的是,她十年来竟然没有什么变化,时间在其外表上似乎停止了,只是,给她安排了服装设计师和美发师,所以,李秋看起来依然美丽动人如十年前,但比十年前多了些装饰美,得体美,如果再看她走几步,你会觉得她风韵极佳。

包厢里,彼此寒暄过,吕良开始后悔来得晚了,在其座位面前,三杯倒满的啤酒不用说是他的见面礼。吕良知道推迟没有用,而且,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会醉的,既然这样,晚醉不如早醉来得痛快。

李秋知道吕良以前不喝酒的,刚想劝说,吕良已把三杯酒喝完了。

三杯酒对他一个不喝酒的人来说,酒效的确快,头一下子重了许多,肚子也开始风起浪涌。

但是,看着这么多多年未见的同学,吕良不利索的拿起一瓶酒,站了起来,大声说:“来,大家一起干,十年未见,大家一起干!”

干完那瓶酒后,吕良头更重了,肚子已然翻江倒海,他看着这些同学,他们对他笑,对他说话,对他问候,但是,他似乎不认识他们,似乎自己就是个走错酒桌的陌生人,只想着快点喝完属于自己的罚酒,然后快点离开酒桌。

也许,唯一让他认得的是旁边的李秋,她轻轻抓着吕良胳膊,她的手是那么的柔顺,让吕良觉得一阵酥软,但只是一阵,吕良接着真的倒在桌子上了。

不知几时,吕良感觉膀胱快要涨裂了,滚下了床,又感觉头晕得厉害,漆黑一片,他想找厕所,他在床边附近摸灯的开关,没有找到,就想灯的开关应该在床的另一边,刚要爬过床去,手压住了柔软的东西,然后听到“啊”的一声叫喊。

吕良下意识的往后退,又滚下了床,不一会儿,灯亮了。

然后听到动人的女人声音:“你醒了。”

吕良一下子清醒了,望着床上坐在床上,穿着白色睡衣的李秋,吃惊了半天,才回:“是啊,我想上厕所。”

李秋道:“去吧。”

吕良像得了命令一样,立马起身,飞的冲进厕所。他打开马桶盖,就开始尿,他这一泡尿真长,尿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里是酒店客房,透过厕所右侧上方玻璃,俨然可以看到房间的一切,李秋躺靠在床头,似乎闭着眼睛,侧面散开的长发,有些遮住了脸,看起来很美。

吕良真想一直尿下去,因为,他不懂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情况!在这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的只有喝酒那一段,后面就神志不清了。

吕良发现自己已经尿完,看到前面没有翻起马桶圈,不小心尿了一些在上面,他赶紧拉起一大节纸巾,仔细的擦拭干净。

吕良在厕所里磨蹭,这时,李秋大声叫到:“你弄完了没有。”

吕良只好回答:“好了。”

接着就走出厕所,慢慢的走到床边上的沙发,然后,像做错事的小孩准备接受批评一样,低头坐了下去。因为,吕良确定刚刚手压住李秋的身体。

李秋知道吕良不会主动开口的,所以自己起头,道:“吕良,你好受点了没?”

吕良想看李秋,又不好意思,仍然低头,只是回:“好多了”。

李秋说:“昨晚你喝醉了,又不懂你住哪,就只好带你来这里了,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吕良回:“应该谢谢你!”

李秋又说:“昨晚,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喝酒的,我知道你不会喝酒。”

吕良抬起头,看了看李秋,奇怪李秋怎么会和自己一个房间,还面对面聊天,现在,她还关心自己,他觉得李秋也许变了。

十年前,他们是高中同学,高中三年,寒窗苦读,那时,吕良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能看到李秋,但是,三年里,吕良跟李秋每个学期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且,每次都是李秋主动说的,因为,吕良不仅害羞而且胆小,他认为自己长相也太普通,所以,没有勇气去主动去跟李秋说话。但是,吕良成绩一直很好,他和李秋也一直是前后桌,有时,李秋偶尔也会借用吕良的笔记和试卷看,就是这么几次接触,吕良就能把细节记得清清楚楚,特别是李秋露出雪白牙齿的笑容。

吕良甚至每天都会关注李秋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李秋迟到,他就不看黑板就看教室门口,直到跑得气喘吁吁的李秋出现在门口向老师喊“报告”。然后,等老师让李秋进教室后,吕良才埋起来头不敢看越走越近的李秋,等李秋坐下,吕良又抬起头,看着前面的李秋,看着每天一样的头发,脖子,耳朵。

高考临近,不知吕良从何得来的勇气,他向李秋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就是表达自己爱慕之情,但吕良写这信的目的不是为了追求李秋,而是,让李秋知道自己的心里所思。吕良等来了一封李秋的信,信大概是批评吕良不应该在高考临近还有儿女私情,应该好好备考,不要有其他歪念。这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接触过,没有再说过话。

直到最近,不懂李秋怎么知道吕良的电话号码,然后就打电话给吕良,约他参加高中同学十周年聚会。吕良一向很排斥这种同学聚会,十年间基本未见过之前的同学,但是,李秋打电话给他,他又不好意思拒绝了。

吕良还是低着头,回忆着高中的点点滴滴,李秋又道:“看来你的酒还没醒。”

吕良这时才又抬起头来,李秋的眼神是那么的柔美,灯光下的脸看起来色泽红晕,吕良不敢再往下看,因为,李秋穿着白色真丝睡衣在灯光的照射下让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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