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您做特别复杂的事情，您和平川少爷陪着晴暽小姐就好。”柳陌劝道。

“好吧。”长朔点头。

“您答应了真是太好了。”柳陌说道，“拜沈慢小姐所赐，好几个部门只放了三天假就回来加班了！今天更是全体上班。”

“今天，二伯和我爸都去帮忙了。”长朔靠在椅背上说道。

“是呀。柳曲也回来了。”柳陌说道，“您不怕蛇吧？”

“不咬我就行。”长朔说道。

“那太好了。柳曲从广与群岛回来了，他也会说北榶官话，我怕吓到您就没带过来。”柳陌说道。

长朔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广与群岛上好像都是蛇，没有人吧？”

“对呀。”柳陌表示肯定。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长朔想到两人同姓。

“兄弟呀，一个妈生的。”柳陌说道。

“那你也是……”长朔瞬间坐直了身体。

“我看上去那么像人类吗？”柳陌陷入自我怀疑，“我是卵生的。”

“啊？！”长朔仔细打量柳陌，“你变回原形给我看看。”

“看不了。”柳陌靠着椅背说道，“我爸是蛇，我妈是蛇人，一般来说是不会有后代的。我妈却生了一只蛇蛋，过了大概三四十年，我妈也不记得有多久了。我破壳出来就是人类的样子。”

“蛇人是胎生的？”长朔抓到了重点。

“对呀，柳曲就是胎生的。我破壳比他出生要晚，所以我们两个都叫对方名字，说不好谁是哥哥。”柳陌指着自己的头，“他这里是蛇头，身上还有绿色的蛇鳞。”

“我收回之前的话！”长朔说道。

柳陌拿出手机，给她看了好几张浅蓝色的蛇蛋照片，还有一段破壳视频。

“我妈说要不是蛋壳的花纹好看，早把我扔了。”柳陌说道，“我快破壳的时候，她特意去买了一个手机支架，用旧手机对着蛇蛋二十四小时拍摄，才拍到了这珍贵的一幕。”

长朔承认有白色花纹的浅蓝色蛇蛋确实挺好看的，但是这种视频能随便给别人看吗？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变成蛇？”长朔抓到了重点。

“我和平川少爷一样，有记忆就是人类的样子。我还有父母和柳曲，他什么都没有。”柳陌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李平川出生时可能也是只蛋，然后被扔掉了。

柳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没有立刻收起手机，维持着刚才给她看视频的姿势。

长朔清楚的看见柳曲这个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是个视频电话。

“我接电话的时候，你可以偷偷看一眼，说不定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可怕呢。”柳陌拿回手机，接通了视频。

“柳陌，你拖拖拉拉干什么呢？我和平川等你好久了！你快过来！”

柳曲的蛇头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长朔确实吓了一跳。

不过也不是很狰狞。

蛇头下面有很长的一节，像脖子一样，然后才是肩膀。

但是看着一个绿色的蛇头在屏幕上扭来扭去的。

长朔觉得自己还需要做一些心理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