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忆雪猛地抬头,眼底闪烁着怨恨之色:“你还好意思指责!如果不是你煽动二哥要苏雅做妾,我们家何至于此?你总是贪得无厌,自以为是富甲一方的千金小姐吗?”
言罢,室内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魏崇楼闻言,脸色骤变,“魏忆雪!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提及苏雅这个名字,就好似触动了他心中那片敏感,内心深处的自责与懊悔翻涌而起。
魏崇楼固执地不愿正视自己的错误,选择将关于苏雅的一切从耳畔屏蔽。
魏忆雪面对兄长的呵斥毫无惧色,梗着脖子,“二哥,你吼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你听信了她的蛊惑,苏雅又怎么会对你由深情变成今日这般的决绝离去?”
“她甘愿为你,在魏家守丧整整一年,那段时光,我们一家何等和睦!可如今,你为了那个外人,牺牲那么多,换来的却是她的冷言冷语,不懂感恩,反唇相讥!”
魏忆雪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空气中尴尬的沉默。
魏母此时也不甘示弱,“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有人自己出身贫寒,无陪嫁之物,却妄想忠义伯家的女儿做小?”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与不屑,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对蒋璐璐提议贬妻时那般支持。
蒋璐璐被这番言论堵得胸口发闷,直指魏母和魏忆雪:“你,你们……简直颠倒黑白!难道那个时候,你们不是一齐赞同的吗?
面对质问,魏母选择了沉默,而魏忆雪则是一脸无辜地矢口否认:“你这是嫉妒心作祟,现在又拉我和娘做什么替罪羊?”
她的表情,狡黠中透着一股子无赖,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蒋璐璐气得手指颤抖,太多的辩驳卡在喉咙,“你,你……”
她竟因激动过度,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腹中还有未出生的小生命,魏崇楼如遭电击,慌忙之中请来了大夫。
大夫眉头紧锁,“孕妇情绪波动不宜过大,她显然是因劳累过度加上极度的生气,导致气血上冲,影响了胎儿。近期必须卧床静养,否则孩子的安危堪忧。”
待大夫离开后,他严厉地对魏忆雪下达了命令:“以后在你嫂子面前,绝对不可以再如此失态,最基本的礼仪都不记得了吗?若让我再发现你对嫂子有一丝不敬,就立刻送你回江南老家,重新学习为人处世的规矩!”
对正值及笄之年的魏忆雪而言,这样的惩罚无疑是对她未来婚事的一大打击。
尽管心里满是不甘与不满,她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服。
而当魏父从朝堂归来,得知此事后,昨晚婚宴上的风波再次勾起了他的耻辱感,面子挂不住的同时,又听说魏母在嫁衣上动了手脚,夫妻俩立时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魏忆雪在一旁好心劝解,却被情绪失控的父亲狠狠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