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的魏母与魏忆雪得知情况也舒了一口气,缓过神来,魏忆雪怒火中烧,添枝加叶地叙述了长乐堂的事件,最后还强调:
“二哥,苏雅实在太过分了!她本来就配不上你,我们一家人心善,她家出那么大事我们还想维护她正室的颜面,哪知她因嫉妒竟想害璐璐姐的孩子!”
魏崇楼脸庞一片阴郁,紧握的拳头暴露出手臂上青筋凸起,他望向魏母,直接跪倒在地。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魏母大惊,急忙要去搀扶儿子:“你这是要急死娘吗?”
“娘,苏雅实在太狠,竟想害璐璐腹中孩子,孩儿实在无法再忍受,求娘允我休了她!”
魏崇楼跪而不起,满面悲愤:“璐璐善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孩儿本想维护她正妻的地位,怎知她这般善妒,苛刻对待家人!孩儿真是忍无可忍了!”
“这……”魏母面有难色,虽对苏雅不满,却也舍不得这位财神。
毕竟是多活了几十年,魏母脑中迅速盘算,忽然叹了口气道:“关乎魏家子嗣,娘不阻拦,但璐璐这次身体受损,仅仅休掉苏氏会不会便宜她了?”
看魏崇楼一脸困惑,魏母眼神慈祥:“苏雅出身商贾,重利轻义,唯有在金钱上让她吃瘪,才算是教训!她当初的嫁妆有些暂存在了库房,既已进门,这些自然归魏家所有!休了她,那些嫁妆不必还,也算给她个教训!”
魏忆雪也满腔怒火:“对,哥哥,璐璐姐和未出世的小侄儿受了委屈,怎能轻易放过?她的嫁妆理应留下,给她休书让她自谋生路!”
有了母亲和妹妹的支持,魏崇楼似乎下定了决心,郑重说道:“那就听娘的,今晚和爹商议过后,便着手办理休妻的事宜!”
魏父尚在宫中当值未归,这门皇家赐婚的后续处理,身为官员的魏父自然更有见解。
“这种品德不佳的女人,二哥早该休了,若非当初她家强求赐婚,她又怎能高攀得起你?”魏忆雪得意扬起下巴,仿佛已见到苏雅落魄被休的场景!
魏母与魏忆雪在门外停留了一瞬后回到院落。
魏崇楼则踏入屋内,找寻那个令他心系的身影。
屋内,蒋璐璐已从绵软的床榻上起身,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块柿饼。
魏崇楼眉头微蹙,“璐璐,你的身体刚经历那样的波折,应当多休息才是。为何不多躺一会儿,怎么就起来了?”
听到魏崇楼的询问,蒋璐璐的手指微微一顿,手中的柿饼也仿佛失去了吸引力。
她的眼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下午时玲珑那架势生猛,她不过是害怕孩子出问题罢了。
没想到,刚巧被崇楼撞见了。
为了掩饰这份情绪,她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没事了,我只是觉得躺着有点闷。对了,你和娘还有妹妹在外头说了些什么有趣的事儿吗?”
魏崇楼的面色稍显凝重,却也掩不住眼底的坚决:“璐璐,你所受的委屈,到此为止。苏雅若再有加害之心,我绝不容许!今晚父亲归来,我便与他商议,提出休妻之事,确保从今以后,你是我唯一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