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拿出一把刀，那是从邱良鞋上扒下来的，也是在与狼群的搏命中救下他的双刃无柄刀。

“邱良的？”

显然，吴师道似乎是认识这东西。

元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人渣。”

吴师道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看了看把腿搁在车窗上，手里把玩着自己小辫子的元明，便转过头去继续开车。

元明静静看着他的侧脸，雪白的外衣和他的发丝随风飘拂，呸，这家伙真他娘的好看啊。

似乎是有意噎他，元明说：“没什么人渣，就是被生活榨干了善良。”

吴师道冷哼一句：“你怎么看是你的事，只要在我这里，他永远是个人渣！”

“过去的人就让他就在过去吧，人生缓缓，我们该考虑的是怎么把前面的路走好，不是后面的石头有多大。”元明说道。

“别扯你那些大道理，在我这儿没用。”吴师道用力握了握方向盘，想继续说些什么。”

“邱良死了，我杀的。”

又是一句话，把吴师道噎的死死的。

吴师道很久没有这种一团乱麻的浮躁感了，上一次还是和李想的猜拳，自己不仅仅输了自己的命，还输了邱莹的命。

云雾只是躺在车后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师道静静的开着车，渐渐冷静下来，随后嘴角微微扬起，哈哈大笑起来：“有点意思。”

“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元明有些阴阳怪气。

“我越来越想知道你是怎么从李想手里拿下我的了，失败品。”

吴师道抿了抿嘴，他今天的话有点多，他实在是对于眼前这个自称救了他又杀了邱良的人有些过分好奇了。

“功遂身退，天之道，没什么好说的。”

不想说就算了，净拽些穷酸文章。

云雾手里拿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狼牙和庚字印，一手一个，放在眼前把玩着。

“欸。”吴师道冲他喊道。

“庚字印能...算了，好好留着吧，别丢了就行。”

“嗯。”这是第二次有人和他提及庚字印的事情了，他们似乎很在乎这个小小的印章，但好像又不在乎，像是曾经的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但是现在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件收藏品。

夕阳西下，焚起漫天彩霞。一行人就着余晖，在海东草原上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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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王教授吗？”

“谁？”

“王子军教授，就是当初实验室最疯也是最理性的教授之一。”

“有印象，就是那个整天研究远古遗迹的大叔，不太理人，整天就死气沉沉摆着个垮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