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干净的”，王贵中冷静回答。

“人有下落吗？”

“当时太急，我没办法追，但是人肯定跑不了！”王贵中斩钉截铁道。

“通缉令不发不行，在那之前，搞定他！”

“懂，可胖子家里......？”

“我会安排好的......你现在只管擦干净自己的屁股！”

“......去找一趟小拐，他那边也需要个交代。”

“......交代？没他能有那么多烂事吗？胖子能死？！”

赵虎双手按在办公桌上，眼睛突出，死死盯着王贵中，然后厉声训斥道：“王贵中！你给老子滚，交枪，停职，等上级处理！”

“好！”王贵中愤然拍击桌面，转身开门，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中，快步离开办公室。

弯曲井道内，各类名目的管子交错其中，老鼠和蟑螂在角落开会，潮湿滑腻的井壁泛着盈盈绿光。井道内大部分的路仅能容一个成年人弯腰通过，老软和老绿抱着一片朦胧白色艰难向上摸索，十分钟后，逼仄狭窄的井道尽头露出一块五米见方的空地，几张破烂凉席在中央呈矩形围绕，最中间放着锅碗瓢盆和各种看不清装的是什么东西的塑料袋。

“还有气儿吧？”老绿呼哧带喘的叉腰问道。

“没有外伤，估计是摔晕了。”老软用手在男人身上摸索。

“你说他怎么掉下来的？我那盖儿明明盖好了啊！”老绿不解的挠头。

“不重要了，你看看这个”，老软侧身闪开，指向男人胸口。

“这么好的衬衫，可惜了，他要死了，这得归我啊！”老绿呵呵笑道。

“别放屁了，他胸口这片，是血！”老软冷冷说道。

“操，这孙子不会杀人了吧！”老绿惊吓的跳飞出去，藏到老软身后。

“把他弄醒就都清楚了，至于杀人，你可别忘了，咱俩身上都背着人命官司呢！”老软无奈的摇头，露出一丝苦笑。老绿拍了拍老软的后背，起身走向中心，从凌乱杂物中拿出水壶猛灌起来。

凌晨，兰屿市大大小小的派出所统一接收到一份通缉令，片儿警们一扫往日一活拖三天的老爷架势，夜色未尽，通缉令已贴满全城。

“通缉令”。

“吴礼，男，24岁，兰屿市第一小学信息老师，身份证号：480001197805203457......”。

“近期，我市刑警大队侦查一起重大涉黑案件，经工作，确定吴礼系该案重要罪犯......”。

“持械逃亡过程中，造成一名办案民警死亡......”。

“如有线索，请联系本市刑警大队，电话：0758-86390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