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吃了一块。
然后都沉默了。
杜婧云沉思片刻,又带着这些东西进宫见永和帝。
永和帝身子起不来床,进宫时恰好碰上齐王与太子从宫内出来,听闻杜婧云有事见永和帝,太子问都不问何事,直言道,“孤还有事,就不耽误杜大人了。”
说罢竟直接想走,却被齐王拉住,“大哥,不如去听听……”
“你若想去,你去便是,我们兄弟二人不需要多说。”太子说完直接上了马车。
透过车帘子,齐王瞧见一闪而过的另一张脸。
那张脸瞧着平常,却能将自己太子大哥哄的如此。
而且那还是个太监。
杜婧云叹息一声,瞥了齐王叹息一声,“这可如何是好,一人得失,满朝文武,整个大周百姓啊。”
瞧着杜婧云痛惜的模样,齐王心里也极为难受。
不是没有野心,然而那位是他的亲大哥,又有母后劝诫,要帮扶大哥。
可杜婧云之言也叫人难过,百姓又何其无辜?
杜婧云师徒与齐王一起入内,永和帝正愁眉不展的盯着眼前的药汁。
瞧见他们过来,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杜婧云瞥一眼药碗,笑道,“听闻陛下不肯喝药,老臣便带了些甜人心的吃食来。”
永和帝笑了笑。
时杰将篮子放下,拿出一个尚且温热的番麦馒头,“便是这物。”
杜婧云笑道,“这是怀谦那孩子搞来的稀罕物,是他治下之人从番邦带回来的新物种,尝试种出一季,味道还不错。”
闻言,永和帝眼中亮光都多了一些,“是夏日种的?”
“是,而且是麦收之后种的,如今早已收完,估计已种上麦子了。”
杜婧云说完,旁边的太监去净手给永和帝掰了一块,永和帝咬了一口,点头,“倒是带着些清甜,亩产如何?”
杜婧云便看向黄彪,黄彪进来后一直老老实实当鹌鹑,吓得双腿发抖,竟没想到叫他回话,忙强撑着道,“因只在后院种植,经过夫人多重施肥,亩产大约一百八十斤,放到外头推算的是一百五六十斤。”
“一百五六十斤……”
永和帝眼中泛着泪光,“哪怕多一百斤,也能叫许多地方多一份希望吧?”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杜婧云仍旧愁眉不展。
齐王问道,“杜大人可为父皇病情忧心?”
杜婧云叹息,“唉。”
待到宫外,杜婧云三人乘马车而去,寿王从远处而来,“二哥。”
齐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也愁眉不展的?”
寿王忿忿,“现在到处都在传太子大哥重新太监,说太子多年无后是因喜欢男人,可是……”
“慎言!”齐王呵斥道,“这话也能从你口中而出,小心祸从口出。”
“但是……”
寿王追着齐王上了马车,欲言又止,齐王道,“知道不能说那就不要说。”
寿王委屈,“你可真是……你将太子大哥当亲大哥,那他是否又将你当亲弟弟?”
齐王眼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