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与黄彪道,“夫人有孕了,不能再吃寒凉的螃蟹了。边大夫说多吃鱼最好。”
黄彪顿时高兴起来,“那我是当叔叔了?”
“是呢是呢。”
黄彪留下住了一宿,谢怀谦让东娘给他也准备了一份回礼,这才叫他回去。
如今路不好走紧赶慢赶的也就回去过年。
其他县的知县也派人送了年礼过来,谢怀谦直接不往后院拿,叫来府衙诸人,一人分一点儿,都分了干净。
到了年根日子便过的足够快。
因为怀孕,舒婉成了国宝级人物,年货是谢怀谦带着东娘准备的,就是到了年三十的时候,年夜饭也是二人一同准备的。
夫妻二人连同颜余琦还有边奎一起过的年,热热闹闹的,很快就过去了。
初一初二不出门,初三开始谢怀谦便要接待来往拜年之人。
舒婉怀孕之事尚未传出去,所以照常接待各家女眷。
好在这孩子实在省心,舒婉至今也没察觉出不舒服的地方。
谢怀谦很满意,“这孩子懂事啊,不闹人,随他爹。”
舒婉不禁笑了,“随我就是闹腾的性子了?”
“那不是。”谢怀谦忙道,“像娘子你的话更好。”
“好在哪里?”
谢怀谦开始细数,“长的好看,温柔善良,文采斐然……”
“停。”
舒婉道,“你可别闭着眼睛夸了,我写个话本子可比不得你们写文章。”
谢怀谦满脸笑意,“在我心里你便是最好的。”
两人闲话几句,又得出去迎来送往。
好不容易到了初十,衙门开门办案,谢怀谦又忙碌起来。
舒婉也没闲着,京城的书信一封接着一封,里头有书肆掌柜的催稿书信,还道京城有人高价买舒婉的话本,只求舒婉能尽快出第三册。
舒婉便闭门谢客,对外只说身子不适,谁也不见了,专心在家写话本。
可话传到外头就变了味儿,最后传来传去竟有人说知府夫人那么久没出门,定是病重。
再之后竟有人说舒婉不久于人世。
谢怀谦听说此事非常气愤,算着日子已经进了二月,他几次询问边奎,确认舒婉这胎养的极好之后才放了心。
傍晚下了值,难得未直接回去,而是带着东来走上街头,一路走一路买,全是买的些妇人喜欢的零嘴儿。
谢怀谦这人就是行走的招牌,没人不认识,少不得询问一句。
谢怀谦便道,“我家夫人有孕在身,总觉得口中没味儿,这才想着买些吃的叫她挑挑。”
就这样买几份,不用等到第二日,满城的人都知道了,谢知府夫人有孕了,而且估计已经坐稳胎了,说不得前一阵子闭门不出便是在家中安胎。
谢怀谦如此行为,舒婉不可能不知,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谢怀谦宣传完,又交代东娘也去透露一下,可别因为舒婉怀孕,再有人打他的主意。
那可不成。
他谢怀谦生是舒婉的人,死是舒婉的鬼,便是有孕两人干那事儿次数少了,即便接下来很长时间都不能那个了,他也得为娘子守身如玉。
二月底的时候,舒婉新话本最后一册写完,然后跟着谢怀谦的东西一并寄回京城。
与话本一起的,还有黄彪送来的一些海鲜干货,趁着天气还没彻底回暖,送回京城叫人尝尝鲜。
半个多月后,宁氏收到信件,话本交给谢怀慎处理,宁氏打开信。
看前头的时候尚且没反应,看到后头的时候突然一拍大腿,“呀,大郎,二郎要有后了。”
结果谢怀慎眉头一皱,“二郎变心了找其他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