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幽笑笑,二人就这么商量好了,休息了一会儿,便有专车前来接应,二人随即下楼,共乘一辆车,来到了酒会现场。
青子墨单手推开门,现场一片静寂,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随即而来的便是无尽地赞赏和呐喊。
青子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厌烦,这里说是酒会,实际上就是上流人的交友会而已,青子墨不知参加了多少,面对美女前来搭讪的,面无表情地推掉,面对前来敬酒的,勉强带着微笑推掉,面对如此喧闹的环境,青子墨只能静静地等待结束。
过了一会儿,青子墨闲来无聊,便四处逛了逛,有谈笑风生的,有百般刁难的,有被迫妥协的,有笑的,有哭的,有苦的,有醉的,有醒的,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情态,各种各样的人生,却大多都是苦命的卑微。
全都是谈生意的,还有来这里找爱情的,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乐在其中的,围望一圈,终于找到了叶辰幽,他正被一群大佬围着敬酒祝福,叶辰幽强撑着笑容,却又不敢拒绝,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青子墨见了内心十分愤怒,加快了脚步到了叶辰幽跟前一把抢了他手中的酒杯,三两口便将杯中酒饮尽,心中暗暗道:许久未喝了,这酒该真是烈啊!
回头瞧瞧叶辰幽,嗯,面不红耳不赤,看来没醉,眼里还有神,看来没被下药,这下青子墨便放心了,冲他憨憨一笑,叶辰幽立刻懂了,不顾他人阻拦,毅然决然地将青子墨带出了酒会。
出了门,上了回去的车,叶辰幽担心问道:“要不要紧,要不去医院?”
青子墨听了连连摇头,“不过是一些小伎俩而已,睡一觉就好了,放心,我心里有轻重,剩下的路就交给你了,我能不能平安到达温暖的被窝就全靠你了,我不行了,我撑不住了……”
“不,不,你别睡啊,你要睡着了,明天我可不叫你啊!”
听到这里,青子墨瞬间抬起头来,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玩笑道:“你还是不是人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睡?”
叶辰幽以为他没听见,尴尬地刚想要解释,青子墨却突然倒在自己怀里,此刻的二人犹如亲兄弟一般,弟弟扛不住先睡了,而哥哥细心地照顾弟弟。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到了酒店,叶辰幽将青子墨抱上了楼,咚的一声丢在床上,随手丢了一床毯子在他身上便不管他了。
叶辰幽来到洗手间喘着大气,一边用清水洗脸一边抱怨着青子墨,“看起来瘦瘦巴巴的,没想到这么有分量,你要是醒来后再不锻炼,养一身肥肉的话,下一次老子直接把你丢在路边,让你自生自灭!”
叶辰幽指着他的鼻子说了许多抱怨的话,到了最后,叶辰幽见他没有动静,想起他为自己挡酒的画面,心里觉得于心不忍,于是重新给他翻了面,脱去外套与鞋子,给他贴心地盖上被子,看着外面开始飘雪,怕他半夜会冷,于是又给他盖了一床毯子在上面。
做好一切事情后,叶辰幽看看时间也该睡了,可是外面似乎很美,叶辰幽还是忍不住打开玻璃门来到了阳台上,大雪纷飞,那街上的黄灯好似落日,但却不是,可在这雪夜,它既不失庄重,又不失优雅,犹如寒夜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欣赏美丽雪花的叶辰幽,孤独却快乐着。
雪花飘落在叶辰幽手里,骤然融化。生命又何尝不是这么短暂?活了一生,从未知道那片刻的温暖原来是要自己短暂的一生才能得到,可惜我们都知道的太晚了。
那一夜,雪下的很大,直到凌晨四点才停止,这时叶辰幽才肯离开,回到屋内,搓了搓手,待暖和些了也跟着睡了。
此时的医院特别安静,除了四楼九号病房有些许微弱的亮光和会议室里拉着灯光,有一人孤独地坐在冰冷的板凳上,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不断敲击键盘的声音和一遍遍地叹息外,几乎再无其他声音。
萧旭一个人翻找着相册,一遍又一遍,手机里唯一和萧梦池的合影也是儿时的,为此萧旭感到特别的愧疚,觉着这些年没能好好看着她的成长,没能了解她的爱好,以至于现在我们相见了,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哥哥,为何你却与素未谋面的林枫聊的那么欢?
萧旭除了苦笑,脸上只剩下满满的无力。
故安不断上网翻找有关噬魂术一类的资料,可惜知道的有用的少之又少,想想病床上的萧梦池,心里止不住的叹息,摇摇头望望窗外,狂风肆意的刮,柳条的枝独自在风中凌乱,月黑风高,正是这虫鸣风声,引得故安一阵阵困意,可是没有办法,必须要找到答案。
刺眼的阳光透进房间,照的青子墨突然惊醒,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离博物馆开放还剩一个小时,应该还赶得及。
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叶辰幽竟睡在沙发上,心中有些心疼,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心中又暖又恨。
走到叶辰幽身旁,伸手想去拍拍他,可一想到他昨天送自己回来,却又有些于心不忍,便收回了手,让他好好睡一觉。
来到阳台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香味,好似桂花,原来在楼下种着一棵桂花树,上面许多金黄色的花,好生艳丽。
看到这大好河山,青子墨不禁感概道:“还是北方好啊,绿水青山,享不尽美景,听不完的歌声。”
“昨夜不是下了一夜的雪吗?为何这么快就化了?”
青子墨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