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宫。
李云睿举止端庄地坐在案桌前,观读手中的《诗词赋》。
侍女则是在旁宣读,二皇子和太子的处罚结果。
每人罚俸半年、禁足一月、抄十遍《诗词赋》。
两人的惩罚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太子这边,多出杖刑二十,是太子太傅代为受罚。
“妙!”
“太妙了!”
李云睿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连连称奇。
侍女不知是在称赞手中的书,还是赞赏李承瑞的所作所为,又或是两者都有。
“想不到四皇子,如此轻易就让两位殿下栽跟头。”侍女微笑道。
“是啊,他永远都是超乎我的意料。”李云睿抬头看向远方,嫣然一笑。
李云睿继续看他书写的诗词,抚摸着怀中的可可,喃喃自语道。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我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
她对李承瑞原本只是淡淡的牵挂,如今思念之意,愈加浓烈。
……
栖梧宫。
“阿嚏”
“母妃,我要不行了。”李承瑞吸了吸鼻子。
“别装了。”秦玉嫣宠溺的口吻轻声说道。同时,温柔抚摸李承瑞靠在她肩上的额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
秦玉嫣的语气充满宠爱与无奈,她在外人面前,示意举止优雅,是雍容华贵的贵妃。
但在李承瑞的面前,就是一位单纯宠爱儿子的慈母。
秦玉嫣闻到一股陌生的香味,仔细嗅了嗅,发现香味的源头,竟是李承瑞腰间香囊传出。
“这个香囊,是哪位大家闺秀送给你的?”秦玉嫣不禁好奇的问道。
“你说这个啊,儿臣开府时,若若送的。儿臣很喜欢这个味道,就一直佩戴在身上。”
李承瑞顺着秦玉嫣的视线,手摸腰间香囊。
“范若若这姑娘,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知书达理、才华横溢,与你倒也称得上良配。”
秦玉嫣若有所思,眉眼带笑地看着李承瑞,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李承瑞连忙起身,正经地说道:“母妃,您可别乱点鸳鸯,都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我也不能强迫人家不是。”
他十分享受在杞梧宫的每分每刻。只有这里,他才有一种家的感觉。
……
范府。
“哥,他怎么样了?”
范弱弱端来熬好的汤药递给范闲,看着伤痕累累的滕梓荆躺在床上,心中一时有些不适。
范闲接过她手中的汤药,细心地喂给滕梓荆。
再次给滕梓荆把脉,感受他的气息波动。
过了一会儿,范闲终于松开手,脸上紧张的神情稍微放松下来。
“也不看你哥是谁,经过我的救治,至少性命无虞,只是他还有躺上几天。”
紧接着,他细心地为滕梓荆擦去身上的血渍,脸上出现一丝戏谑的笑容。
“这次还得多谢你的那位心上人,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滕梓荆此刻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范闲略微描述一下,当时的紧急状况。
闻言,范若若的心中对李承瑞又多了几分仰慕之情。
“原来承瑞哥哥还是文武双全的奇才!”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赞叹道,语气中充满骄傲与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