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你!”钟意直指金隆,战意激昂,双眼冒光。
“好小子!你的胆子比你的实力更令我吃惊。”金隆大步流星走入场中。
钟意见状,松开右手,任由金达易栽倒在地。
一场新的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半空极速掠过,直奔千珏,靠近一看是只乌鸦。
“父亲的信鸦!”千珏伸出右臂,让信鸦落脚,紧接着取下绑在后者脚颈上的纸条。
展开纸条,赫然是扎眼的红色,上面血迹斑斑,模糊可见三个大字:涡流危!
千珏心头一颤,对着行将放手一搏的钟意和金隆喝道:“都给我住手!”
“小千珏……”金隆耸动肩膀,兴致盎然,还想说些我有分寸、只是给他些教训之类的话,但是紧随千珏话音而来的刺骨寒意令其识趣地闭上了嘴。
“父亲,锋因首领的信鸦回来了。”在场的唯一中年男人、金隆的儿子金奎出言为其父解释了千珏制止战斗的原因。
金隆若有所思,卸去战斗姿态,挺拔的后背渐变佝偻。
他走到钟意的身旁,捡起金达易的右手,拖拽着离开,快要进铺子时,道:“钟意,我记住你了,你有资格让我为你锻造武器,三个月后交付你手。”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小千珏,矛和盾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自己让人来拿吧!”
“谢谢你,金隆。”千珏的声音很低沉,任谁都能察觉到她情绪不好。
钟意受寒气作用,瞬间冷静,看着一地狼藉,有种不真切感,像是从幻想中被拉到了现实,但是血管里流淌着的、尚未冷却的热血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想,是真实的。
千珏对钟意说:“我们回去吧。”
“来了。”钟意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拍了拍烂衣服上的尘土,便跟上了千珏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渐渐远去。
“你能不能把神通收了?我有点冷。”
“好。”
“怎么样?我还是挺厉害的吧!其实我也刚发现我这么厉害。”
“嗯。”
“我可以摸摸这个小东西吗?长得怪别致的。”
“不行。”
“等会儿能不能再给我找两身衣服?我身上的烂了。”
“早上已经托人去给你做了,不用担心,很快会人给你送过来。”
……
两人直奔族老殿。
“你在外面等我。”千珏留下这句话后,一个人推开殿门,进到殿内。
开门刹那。
钟意余光一瞥,见到了乌氏婆婆和其他五位未曾谋过面的族老,以及一位跪在地上的断臂水族战士。
大家一个比一个神情严肃。
“神神秘秘的。”
钟意对殿内众人谈论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他吹吹台阶上的灰尘,然后一屁股坐在那,旋即双手反抱后脑勺,翘着二郎腿,模样懒散地半躺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