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太得寸进尺了！”

钟意七窍淌血，疼痛不仅没有使他胆怯，反而令他疯狂。

他奋力转动铁门，把水龙的脑袋搅在一起，紧接着将其连带着铁门一脚踹开，得到喘息之后，他一把攥住掉在地上的炽赫鳞金手铐，顺势侧身翻滚，一跃起身。

“这可是炽赫鳞金，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神通使者的……”红发小子的嘴脸在钟意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由此决定把这副手铐给乌氏婆婆戴上，只要对方无法继续施展操控水流的能力，就只是个普通老太婆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哦？你觉得你有机会靠近我？”乌氏婆婆洞察了钟意的意图，但她可不会放任事态与钟意想象中的一致发展。

“哐当！”铁门透过水龙的身体掉落地面。

水龙重整旗鼓，改变形态，每个脑袋各分化出一条躯体。

转眼间，七条水龙浮在空中，对钟意步步紧逼。

钟意左手提着手铐，虽然重量没有感觉到变化，但是比两只手都被束缚时好受多了，右手擦去嘴角的血渍，掩护正游走于诸龙之间的晦暗目光。

即使看得见的东西都有重影，也不成问题！他左右开弓，果断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正前方的水龙，旋即双手一起发力猛掐，竟硬生生地挤爆了后者。

乌氏婆婆见状，愣了一下，这一幕与第一次遭遇御天敌时，对方捏爆水龙的情形何其相似。

时机！

钟意一个窜步向前，伸手抓向乌氏婆婆，两者间的距离于刹那间只剩一步之遥。

“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反应变慢了吗？老人家！”钟意暗道得手，嘴角不由得咧开。

下一秒，乌氏婆婆击碎了他的喜悦，并用手杖敲了敲他的头，道：“还差一点。”

钟意的身影僵在原地，没有如想象中一样继续往前，直到抓住乌氏婆婆。

他回头望去，所有的水龙都已消失不见，转而是数不清的水线绑在他身上，另一头没入地面，形成拉索。

更让他吃惊的是，铁门竟然沿着框架解体，裂化出数根铁棒，并且当中那些弯曲的铁棒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扭动拉直。

“砰砰砰……”

铁棒精准落在钟意四周，叉住后者的身体，令其动弹不得。

“老奸巨猾！”

钟意咬牙，战斗经验上的差距犹如天差地别，比起乌氏婆婆，他相差甚远。

从战斗一开始，他就产生了误解，即对方的能力是控制水流，但事实上他看到的只是乌氏婆婆想给他看到的，控制水流只是对方展现神通的一种方式而已。

“小家伙，你不服气？”乌氏婆婆在制服钟意后，卸去了灵压，场面一下子变得十分和谐。

“我本来就打不过你。”

钟意抿嘴，如果不是疼痛刺激了他，他会选择一种更温和的方式逃避掉这场战斗，但那样的局面不是乌氏婆婆想看到的。

唯有本能处处真实！

这是乌氏婆婆奉行的真理。

她想看到藏在钟意骨子里的东西，为此选择伤害钟意，带去痛苦，激发后者的本能，致使钟意做出最原始的反应，最后她再借助自己的神通了解她想要了解的一切。

如果钟意是个善于伪装的、十恶不赦的狂徒，那么铁棒只会把他扎成刺猬，给他一死，好在钟意顺利通过了考验。

真理之中暗藏一切！

乌氏婆婆看到了钟意的过去以及些许模糊的未来。

“虽然你现在还不是神通使者，但你有成为神通使者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