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刘兮亭盯着路铃禾，拍了拍召南的肩膀，毫不在意地说出这个年龄的男女最忌讳的话题，“路先生是你的男友吗？”

“我去，”张杨一惊，震掉了筷子上刚夹的牛肉卷，“你小子谈了？”

路铃禾刚要解释，看见召南不住地摆手。

“怎么会，”她说，“你都还单着，我怎么会谈。”

似乎有小小的失落，路铃禾开始往自己的调料盘里夹肉。

生日聚会的气氛是轻松而愉快的，他们谈论着学校里该死的人和事，畅想着未来回忆着过去，谈话间路铃禾意外地得知刘兮亭，那个拥有着粉色头发的少女竟然是月城职教的学生，这不禁让他对她抱起了一点敬而远之的态度。

他在交谈中更多保持着被动的角色，他不是一个擅长交流的人，但他确实享受着难得热闹的气氛，在场的女生似乎更乐意和他交换心情，在他身旁的张杨更像是一个陪衬品，时不时在话题中夹杂几句局外人的评论，他似乎也发现了他不怎么受待见的事实，他是在场所有人中吃的东西最多的。

另一边的李明夜总是保持着儒雅的微笑，他与张杨仿佛是两个极端，他始终能得到在场女生的青睐，除了刘兮亭，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对除了召南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每个人似乎都被分配好了不同的角色，这场聚会似乎在遵循着既定的轨迹。

喧嚣会掩盖时间的流逝，等他们不疾不徐地解决最后一道菜品时，路铃禾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了。

“时间有点迟了。”召南抢过了最后一片牛肉。

“礼物。”刘兮亭掏出一个包装格外精美的盒子。

“这是...”召南眼中瞬间亮起了光，“我一直想要这款色号的口红，一定很贵吧，兮亭我爱你！”

周依送出了一串晶莹的手链，闪烁的银光似乎在炫耀它的价值，颜墨没有多说，打开了手机，对着召南显示了一条物流记录，是一双城市限定版鞋子。

张杨也着实让路铃禾惊出内伤，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送出了一只十分华贵的手表。

路铃禾敏锐地发现周依和颜墨看张杨的脸色都变了。

“这表...好像快...大几千吧？”周依嘀咕道。

“是叫张杨...对吧。”颜墨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张杨的脸庞，嘴角画出了柔美的笑容。

“不是，兄弟你...”路铃禾低声说。

“兄弟我也算颇有些家产。”张杨尴尬地挠了挠头。

李明夜没有送出礼物，他只是真诚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路铃禾不禁对李明夜多了几分亲近。

“明夜还是一如既往。”周依和颜墨的脸上都带着笑，似乎有点...谄媚？

路铃禾突然不想送出他的东西。

他忽然意识到，他和召南，似乎不是同一阶层的人，甚至和张杨，也不是，或许所有人都在拙劣地掩饰，但路铃禾没有掩饰的资本。

那些父母留给他的资产，本来就不是用来展示的。

召南在看着他，她的眼睛很大。

“原来你在这里。”

路铃禾听见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