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就喝了一点就药效长存,他们两个半老不老的家伙,就要正常的多?
难不成这玩意还被他们吃出耐药性了?
其实在当法医那些年,对于无论男女身体各个结构,他都了解得非常透彻。
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应该被那“衣袍藏物”干扰的,可毕竟他现在这个身体,正处在二十岁出头这个气血方刚的阶段。
很多东西纯属是生理上的反应,导致激素分泌紊乱,最后反作用在思想上,难以受到个人自主意识的控制。
醒来后,在房间中坐了一阵,喝了几杯水,本想借着看书,驱散这些念头。
找出武经、心学等诸多书籍,坐在书桌前、躺在床上、一边走一边看,换着各种的姿势,思绪却就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驴,根本难以控制。
弄得他到了现在,还频频想起一些十分不友好的画面。
加上屋内的空气还有些闷,整个人竟是越看越觉得烦躁。
没过多大一会儿,只好放下书籍,走出到院子中,用体力活动强行驱散心头的阴霾......
渐渐的,思绪被收了回来,重新思考那晚突然生出的改造院子的念头。
在没有电灯的情况下,有什么方法,可以使院子变得更亮堂?
这时代用以照明的工具,不过火把、油灯、蜡烛......
“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下。”
徐正卿忽然想起以前偶尔看过的一篇报道。
是利用小孔成像的方式解决问题的,就是一切都还是停留在理论上的,真实的效果没有见过。
不过,徐正卿也不去较这个真,索性就去把东西买回来实践一下。
当即将设想结合自家的院子,大概丈量了一些尺寸,设计出一套方案。
明中期开始,正阳门、崇文门一带,商业化程度有了显著的提高,经漕运北上入京的货物、米酒等供日常生活衣食住行得到物品,多由这个两门经课税后进入京城。
徐正卿出门往这边来,主要为了找一块面积足够大的镜子。
但这种大面积的镜子,市面上应该不会有,只好改成找贩卖镜子的商贩或制镜的工匠。
“南丝,南丝,松江出产上好的南丝!”叫喝的商贩声音很有节奏,大抵是从事这种行当已经有些年岁了。
徐正卿逛了一阵,所看到的,多是买些胭脂、丝绸缎布、酒水吃食的行当较多,只好停下来问人。
正好见到一家对门专营杭州绸缎的药材铺子,门口贴着一副:“往对门买一匹天青缎,入敝舍尝六味地黄丸”对联,看着好奇,想到药材铺子一般都是经营已久的老字号,间中掌柜应该对市集比较了解,便往里走进去。
“要买些什么,公子。”掌柜见了徐正卿走过来,赶紧殷勤问道。
“商家可知道,哪里有镜子卖?”徐正卿问道,心中还想着帮衬他买些好什么,好打探消息。
“方才来京的外地人吧,”那掌柜非常热情,还带着一股京腔,出到门口为他指路,“你往东头一直走,到了第三个胡同就转进去,就能看到几家杂货铺子了,那处就有镜子卖。”
“谢过掌柜。”
徐正卿大概打量了一下路况,又向他问了城中有没有制作镜子的工匠,后者都很热心的为他一一解答,最后也没有说任何要他买东西话。
出门在外,在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情况下,能得到陌生人的帮助,终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看得出来,在这个时候的京民,还是非常有气量的。
徐正卿最后也让他包一些罗汉果、菊花,等他返程再过来拿。
先行去了杂货铺询问,果然没能找到合适的镜子,再来找到制镜的工匠,当代的制镜技术,远达不到理想的效果,但徐正卿还是画出了概图,让他们造一面凹面的镜子,另外再造一丈有余见方的镜子,无需太过讲究用材,追求最好的反光效果。
出来走了一圈,办了些事情,又出了一身汗,徐正卿返程途中感觉身子已经舒服很多,脑子中那些乱糟糟的想法也一扫而清。
思绪也重回正轨,思考了一遍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渐渐觉得与虎谋皮还是不能想得太过简单,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应该多留一手准备。
好色这个名头,虽然来得简单,也合乎常理,可你让一个思想正常的人,隔三差五就去与青楼与女子行鱼水之欢,还灌你喝药,是个人都受不了。
逐渐的,又想到严嵩,所以说严嵩此人能成大事,人家三天两头就给嘉靖试药,还能够活到八十几岁,确是神人。
“是时候给自己也找个管家了。”徐正卿暗自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