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渠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手拿着斧头,一手扶着腰,“明天就要收麦子了,怕没时间劈柴,提前准备一些柴火。”
之后三大爷就没说话了,抚摸了一下老黄牛的头,就离开了。
劈的柴火还不够,可云伯渠却不在劈了,他扶着腰缓缓坐在门口的一个木桩上。
刚坐下,肩膀上就落下一双手。
云浅月给他捏了捏肩,“爷爷,我在医书上学了一套针法,等会我给你扎几针呗。”
“行。”云伯渠开始教她施针的要诀,“手要拿稳,下手要准……”
云浅月听过之后,就开始实践。
让爷爷趴在床上,掀开衣服漏出腰,云浅月熟练的拿着银针扎在穴位上扭头对云晨光说,“拿锅铲把菜翻一下。”
“哦。”云晨光丢掉手里的树枝笨拙的翻炒,头都快趴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云浅月把银针拔起,“爷爷,感觉怎么样?”
云伯渠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诧异的看向云浅月,“舒服多了。”
顺道点评了一下,“穴位都找对了,一切都刚刚好,很不错。”
“爷爷,姐姐,吃饭了!”云晨光已经等不及了。
“小馋猫。”云伯渠推了他一把,“快去洗手。”
有了调味料,饭菜更有味道。
云伯渠直接吃撑,云晨光小肚子直接鼓起来。
三道菜被吃的一干二净,就连汤水也没剩。
怕被老鼠吃,云浅月把玉米饼子放进篮子里,挂在房梁上面。
云伯渠洗着脚,“小月,以后咱们吃饭晚一点。”
“知道了。”其实刚才三大爷来的时候,云浅月就已经发现了。
之前做饭都很晚,今天早是因为明天要早去割麦子。
其实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农忙是农民最累的时候,为了有力气干活,每家每户这个时候都会割点肉,吃点有油水的东西,不然根本遭不住。
收拾好后,云浅月拉上帘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有事,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耳边是爷爷和小光的呼噜声,她翻了个身,侧躺在望着窗外。
良久后,她才想起来,大妞从昨天就没回来过。
大妞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回来找她?
难道事说发现了什么?
她很担心。
大妞离开死亡的地点,根本不能飘荡太久。
睡不着觉,云浅月索性披上衣服起来,把帘子拉开,看了一眼熟睡的爷爷和小光,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来到安置大妞的地方,轻声呼唤,“大妞?”
没有回应。
她又唤了两声,只有冷风,
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到牛棚好半天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