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是学生欢快的季节,同时也是收获成绩的季节。
农忙恰好叠加在欢乐的时分,两种收获各自欢喜哀愁。
李海对于考试成绩很满意:语文95,数学60,相比子冬、明志、明同、圣炎几个发小,自己最起码语文还是沾沾自喜。当然耀祖这个神童除外这家伙每次都是全班名次前三,不能比啊。
“数学选择题最后一道,如果自己不是在最后时刻偷偷瞄了下子冬的就不及格了。”
考试幸亏是没有抄课本啊,当时书就放在桌斗里面,手都神进去了,不过斜眼看了看监考老师,就心虚的又把手放到了课桌上。回想起老师抓到的作弊抄书的,直接不让做卷子,站在门口罚站,想想真是丢人啊。
平时罚站只是本校的师生能看见,都是认识的,可是考试时候来的老师全部都是互相调换,基本全是其他学校的监考老师。被抓住后还要看姓名,之后就会经常提起。反正我们的老师就是如此,考前再三声明不要作弊,不要给我们学校和班级丢人,否则等着回来收拾你。
李海每次学习总结手册或是试卷让家长签字都是偷偷摸摸的拿出来,还要趁着家长身边没人的时候。此等掩耳盗铃的方法只要是学习不好的同学们都常用的手段。
今年总算是双项及格了,终于不用再担心家长的家法伺候。每次笤束打在屁沟上面,看着满地飞舞的笤束渣渣都感觉它应该比我还疼,往往这会都会转移注意力来减少屁沟的疼痛。
村落伴随的是整个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都背着书包欢庆短暂的小小胜利,胜利的是放假了,至于成绩单的好坏、优差暂时的抛却脑后。撕下课本直接叠成纸面包,三五成群,挥着膀子开始激烈的争斗。不时地掺杂着手指擦地后的惨叫,含在嘴里吸着,暂时的修整,观看着他人的比赛,痛苦快乐并存基本伴随着这个纯真时代的童年。
李海今天基本都没输,打面包吗这种东西天天玩。平时没有纸的时候经常去学校的垃圾堆里面翻找废纸,折叠的厚厚的来玩。
书本是不能撕的,说不定以后妹妹还能用的上,书包里面装的除了破破烂烂的书本、铅笔之外就剩下破烂烂的纸面包。还被同学们起了个外号:破烂王。再喊我的破烂还是赢了你们的,哼哼不服都不行。
“圣炎你慢点啊,你看你手都在流血,指甲盖都翻起来了”输红了眼的圣炎真是玩疯了,疼痛都没有感觉。
“完蛋他走火入魔了,快用你们的高深内力打通他的经脉。”围观的其他人开始喊道。
李海看了看地上的面包,上面点点的红是那么的刺眼,实在是不敢和他在继续了。要不他家大人拉着他来我家吵架,吃亏的还是我啊。
“我的常胜将军:面包王,送你了,我认输,咱们改天再战。”对着一群疯疯癫癫的小人喊着再战的理由就先跑了,其他人一看事情不对就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不就是一个纸面包吗,改天再去垃圾堆找点废纸,叠的厚厚的用水泡透,再找个砖头放平压住阴干,又一个将军出世。”咱先来个暂时的失败,后期用新的打败他。
夏季昼长夜短,晚上7、8点钟端着凉面盆,拿着大碗,聚集在饭场吃着大团圆饭,偶尔去菜好的人家凑过去沾个小光。
饭后摇着蒲扇,聊着家常。伴随着周围孩子的打闹,粗狂的笑声、童真的笑声传荡在清风摇倚的槐树林,一天中最难得的时光在众人聊天的圆月伴随中显得更加安定幸福。
李明志、明同兄弟俩人带着一队年龄小的孩子们玩着托火车,围着饭场旁边的小臭水坑在转圈圈。不大一会功夫,队伍的人数就增加到基本围满了真个小臭水坑。也不知道谁一个不稳,整个队伍瞬间混乱。完成了叠罗汉的基本皱形,后面没倒地的直接冲上去,压在下面年龄小的直接就开始了浩浩大哭,人堆一会就堆得高高。哭声伴随着笑声和掉到臭水坑的落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