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山栀嗤笑道“公子客气”
于是二人便在于尽的解说下,制作了两个口罩。
山栀手工精细,做出来的口罩同商场的并无二般。
于尽做的虽也能看,只是…蹩脚的针法着实难以入眼,两个放在一起一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姐姐真是心灵手巧,做得这般鬼斧神工”于尽夸赞道。
“公子过誉,这也不算什么”山栀娇羞笑道“公子做的也不错”
“姐姐不必安慰在下,在下深知自身水平”将手中的口罩覆在口鼻处测试通气性。
顿了顿又说到“姐姐再做一个吧,在下这手艺实在不愿这丑东西在姐姐俊俏的脸上”
“呵呵呵,公子不必麻烦”山栀笑得心花怒放收拾道“奴家在此这么久,不会有事的,公子稍等”说罢便收拾针线进了屋。
“初洛”于尽唤道。
拿着山栀做的,转身准备给白初洛带上,白初洛立马抬手阻止了于尽的动作,看着于尽做的道“我要哥哥做的”
“丑”于尽嫌弃道,举着山栀做的道“这个好看”
“不丑,我喜欢哥哥做的”白初洛执着道。
“好吧”于尽不情不愿地拿起自己做的丑东西给白初洛带上。
其实也不差,只是针线不大好,其他其实都看得过去,帮白初洛调整好问道“怎样?呼吸可还顺畅?”
白初洛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于尽转身便带上了山栀做的口罩。
山栀走出来便看见两意气风发的少年,戴上口罩后,似乎更英俊潇洒了。
“公子”山栀微红着脸,一脸娇羞地走到于尽身边道“山栀这便为公子带路”
“有劳姐姐了”于尽躬身道。
几人便浩浩荡荡地走过曲折的小路,路过的房屋院门上都贴着符纸。
来到一间小院前,山栀便向前叩了叩门,院门上零零散散贴了一些符纸,有的只剩一半,貌似被人撕了去。
于尽扫视了一眼符纸,随即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来人是一个瘦骨嶙峋的青年人。
青年面色青灰,双眼无神,身体颤颤巍巍地扶着门,若不是还在眨眼,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何畀看着来人,沙哑地问道“何事?”
“何大夫”于尽道“多有打扰,在下几人是来看病的”
“不看不看”青年挥手打发道。
“还请何大夫帮帮忙,家弟实在是难受的紧”
说罢,便一手揽住白初洛的腰,一手撑着白初洛的手臂,白初洛也十分配合地倾身倚靠在于尽身上。
何畀看着白初洛,被口罩遮住的脸,实在难以判断是真病还是假病。
于尽见何畀不说话,便又道“在下听闻这就您一位大夫,实在没法子,还请何大夫行行好”
何畀犹豫片刻,打开院门道“进来吧”
于尽扶着白初洛便跟着何畀走进了院中,院里不大,一侧搭了个草亭,亭下是看诊的地方,另一侧则放着一个大水缸。
山栀默默跟在身后,何畀走路的体态异常,僵硬,缓慢,时不时一抽一抽的,像极了丧尸,于尽感慨:生活索然无味,尸体cos人类。
“如何难受”何畀坐下问道。
于尽搀扶着白初洛道“是这样的,我兄弟二人在路过树林时,不幸迷了路,遇见一身穿紫衣的姐姐。
她拖着一个渗着血的麻袋,我兄弟二人远远躲着不敢出声,谁知那姐姐呼地转头似乎看到我二人般。
我们害怕极了,我拉着弟弟就跑,跑到村口,便发现家弟浑身发寒,目光呆滞,话也比以前少了”
说着于尽抬起撑着白初洛手臂的手,将白初洛的头按进自己锁骨中,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白初洛的头,略微啜泣道“定是被吓着了,还请何大夫帮忙驱驱邪,开几服药”
何畀听罢,全身颤抖,眼睛睁大,又绝望又惊恐,挥手打落桌子上的东西。
于尽见状本能地快速侧身挡将白初洛护在怀中,挡住飞来的杂物,何畀大声呵斥道“滚开!”随即又唯唯诺诺地道“我不会驱鬼,别来找我,我错了”
白初洛见状,用手抚上于尽的背,眼神一沉,极冷地看着何畀。
于尽放开白初洛,转身一手撑着桌子托着腮,嘴角上钩道“这么说何大夫认识这位紫衣姐姐?”
“不,不认识,不认识”何畀地喃喃道。
于尽冷眼看着何畀的样子,冷声说道“在下可以帮你治疗你的病”
何畀抬头一脸鄙视地瞥了一眼于尽。
于尽也不恼,低眉笑道“何大夫看着也不过而立之年,是拖着这般身体一辈子,还有愿让我这小辈试一试,增添改善的可能,何大夫,您当如何?”
何畀思索片刻,问道“你当如何施治?”
“何大夫,在下并非圣贤,当然得收诊金”于尽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