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会儿便起身的于尽,用过早膳后,暮宛便借口有事出门去了。
于尽看着暮宛离去的背影,发现宛姨外出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难道是家里出事了?
于尽坐在院中思索着,然后又想到为什么李美人不来找我呢?该不是取的血出了问题,李美人责罚了吧?
于尽几次取血是都将衣袖挽得很高,想让李美人取手肘动脉的血,而李美人每次都雷打不动的抽取前臂的静脉血。
“哐啷啷!”正在冥思苦想的于尽突然被隔壁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隔壁有住人?
于尽带着疑惑走出清幽宫,来到隔壁半开的宫门前探头向里面观望。
只见三个穿着下人服饰的三个男人像一堵墙一样站着,他们前面是一个看上去跟于尽年龄相仿的小男孩。
小男孩头发凌乱,灰头土脸,衣冠不整,隐隐还有些血迹,周围一片狼藉,破碎的碗,残枝的木,嚣张的男人,和受伤的他。
于尽皱眉,隐隐有些担忧,但不愿这般不明不白地冲出去,深宫之中人人自危。
如果听凭正义感冲出去,且不说是否能帮他,要是还将自己搭进去可不划算。
“小杂种,就你这种怪物还要我们伺候你?”最前面一男子抬脚重重的踩在男孩胸前说道。
随即又抬腿踢向男孩,脚脚到肉,男孩毫无反抗力地用手护着头,任男子拳脚相向。
于尽最终无法无动于衷,于是飞快跑到自己的院中把门一关,眼不见为净。
坐在院子中的于尽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忍无可忍地抄起一旁水壶,向对面扔去。
伴随一声清脆的声音,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世界安静了。
随即又传来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于尽冷漠着脸拿上耒耜,将自己的头发弄乱,衣服弄皱,释放些高浓度黑气萦绕在身边,抬步走了进去
“尔等在此做甚?”于尽全身散发冷气,身边萦绕着隐隐的黑气,身后拖着耒耜,面无表情,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三人。
披散的的头发,略显凌乱的的衣服,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怨气。
三个男子看见于尽,不由得一愣,为首的男子,心里有些发毛,但又不屑地问道,“你是何人?这水壶是你扔的?”
“我就栖息于此汝不识得?”于尽一身怨气地说道。
“胆敢在此装神弄鬼?”男子激动地喊道。
于尽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的土地,开始用手中的农具刨土。
“你这是作何?小鬼,奉劝你别多管闲事”男子说道。
于尽站起身,转身直勾勾的看着男子胡说八道“我想把自己挖出来重新埋,这是娘娘恩准的”
说罢便看向男子的身后,诡异地扯了扯嘴,躬身行了个礼。
“我告诉你,休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啊!”看见身旁两人惊恐地看着自己身后,男子不由得缓慢地转头。
便与一团黑气来了个贴脸杀,吓得倒退数步,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见他们跑走,于尽消散了身边的黑气,还好这宫中较清幽宫的黑气有过而无不及,才能让于尽短时间内凝聚。
整理了下着装,拖着耒耜走到男孩身边,看着倒在地上如烂泥般的男孩,感慨着好好地花朵,就这么被压在泥里。
于尽不由得痛心疾首,随即抬手一巴掌呼到了男孩脑袋上。
“还活着吗?”于尽看着地上的男孩说道。
男孩突然全身紧绷,转头怒瞪着于尽。
于尽不由得一惊,男孩虽然回头土脸,但是眼睛格外明亮,是那种一眼难忘的明亮,他的瞳色是金色的,像带了美瞳,但又比美瞳自然生动如明月,让人移不开眼。
于尽被金光吸引,奈何金光却被迫关闭了。
男孩晕了过去,于尽无奈,从须弥芥中想找救命的丹药,须弥芥只有一瓶标注着“阴阳玄丹”的药瓶,备注“治重伤”。
贴在药瓶上的纸条似乎有些不全,不过治重伤,应该可以用吧。
随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男孩嘴里送,随后扶起男孩想送他回房中休养,男孩消瘦无比,比于尽矮些,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提溜起来。
打开正房大门,好家伙,里面充斥的黑气,好比化工厂烧炭的炉子,进去就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这真的能住人吗?
于尽看了看天,距晚膳似乎还有一段时间,要不好人做到底。
于是将男孩往地上一扔,踏步走进房中,一屁股坐盘坐在地上,闭眼冥想,开始净化空气。
“嘻嘻嘻”不知坐了多久,耳边突然又传来熟悉的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