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折腾便是一个小时,邬千栗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在侍者手里温顺地编织成各种造型,最后将其挽在侧边,用很多顶端有珠珠的银针固定。
头上没有装饰太多饰品,只有一个学院制小帽子,帽子上长长的黑色绑带垂在脖颈之下。这个邬千栗熟悉,要想行为举止得体,垂在身后的绑带便不能晃动。
吴千千换上华丽衣裙,在旁边被另外三个侍者一顿揉搓,她的饰品比邬千栗的繁琐很多,叮叮当当挂了满身,每一寸都是精品。
邬千栗深深看了一眼吴千千的深V,默默移开目光,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原来体现在这里。
眼见快要到十一点,邬千栗在衣帽间坐了两个小时,坐的肚子有些饿。自己收拾地也差不多了,侍者已经在收拾化妆桌。楼下传来人群的声响,估计宴会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
邬千栗看着镜子里异色瞳孔的人,觉得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做任何事,只适合坐在凳子上当吉祥物,跟橱柜里那些华丽的娃娃一样。
但一些社会上的成功人士喜欢这样,不管是用来约束别人还是对自己。
最后一个侍者往她身上喷了一些香水,淡淡的柠檬味,这场打扮便到结尾。邬千栗从椅子上起身,问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吴千千立即回复,“当然有,在一楼宴会厅。出门的左边有升降梯可以直达。”
告别吴千千,邬千栗顺着她指的路线来到一楼。电梯“叮”的一声开门,喧闹的宴会大厅呈现在她的眼前。
——
“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黎阡,你们之前见过,现在我们在认真谈恋爱,会结婚的那种。”面对三四道好奇的目光,薛逸轻咳一声特地强调,颇为得意。
都是混了好几年的狐朋狗友,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吗,四人几乎秒懂,在卜关州面前纷纷说起薛逸的好话来。
他们看不见的背后,卜关州在薛逸后腰上猛的一掐,薛逸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跳起来。
避开所有人,他揉了揉被掐疼的地方,薛逸小声控诉,“你掐我干嘛?”
“注意你的言辞。”卜关州冷声警告,显然对他刚刚的说辞十分不满意。
薛逸揉了揉鼻子,小声道:“明明是事实……”
卜关州又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薛逸的几个兄弟打断。
“哥夫你看上我兄弟可太有眼光了,年纪轻轻就一手创办了自己的企业,现在混的可是风生水起,以后保准吃穿不愁!”
“我这兄弟啊非常啊洁身自好,从不鬼混,是个夫管严,以后在家里他肯定以你为大。”
听到他们吹到这种地步,卜关州深深看了一眼薛逸,薛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话他自己都不信,而且卜关州见过他纸醉金迷的样子,这下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卜关州幽幽开口,“是吗?”
“是的呀!”那人咧嘴一笑,完全看不见薛逸的疯狂暗示。
答复坚定到薛逸想直接把这个人拍飞,没点眼力见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是怎么混这么大的!
他忘记了这个人一直以来跟他混,跟他混的人几乎没怎么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