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喜欢过我身边的omega?”
薛逸脸上露出轻浮的笑容,他当了二十多年纨绔子弟,当然知道什么表情最气人,尤其是面对感情纠纷的时候,适当的表情能把对方气死。
邬千栗不说话,他继续道:“我想想啊,长发的omega,嗯……有好多啊,如果是两年前,那范围可就小了,只有一个。”他笑了笑,“你想知道我跟她的感情史吗?”
两年前卜关州把他从omega堆里拎出来,带着他打拼事业,所以他印象很深刻。那一年春天的时候他只跟一个小O相好过,是一个演艺圈新人妹妹。
说起来那个omega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明明一开始只有钱色交易,玩着玩着竟然想当薛家夫人。不惜引诱他把她深度标记。
谁知道那次意外标记之后那她真的怀孕了,跑到薛家闹。当时薛家原本当家人是他父母,二人意外双亡之后偌大家业交给叔父叔母打理,他们最忌讳的就是他这个薛家正牌继承人的存在。
看到有个演艺圈戏子被薛逸搞怀孕了,他们立即张罗着把人娶进门。薛逸手上没有家族实权,只能靠联姻对象来跟他们抢家产,这样一来薛逸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乐得见薛逸跟这样的人结婚。
一听这话,薛逸当场发疯。他收敛锋芒十几年,他们真拿他当傻子。遇到卜关州之前他薛逸可不是怜香惜玉的A,提溜着那个omega小花旦去了医院,任凭她怎么哀求都没有用。
那个人给薛逸留下了不小阴影,眼见着那个omega还有追求者,薛逸忽然觉得邬千栗也是一个可怜人。
邬千栗自始至终没有回复他,他就继续说:“那个omega心机深沉,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劝你别被她骗了。怀了我的孩子就想当薛家夫人,简直可笑,最后还不是连标记都洗的干干净净。”
他的话自以为是给邬千栗劝告,但对方油盐不进,固执地看着他。等到他说洗标记的时候,少女alpha脸色微变。
从薛逸的口中听到的omega的形象,跟邬千栗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样,明明她见到的是一个清冷出尘,风光霁月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薛逸标记了他,逼着他堕胎,还强行洗去了标记。
她听说清洗标记是非常痛苦的事情,相当于在脆弱的腺体上用刀片切割数十次,不仅是腺体,还有更隐蔽的生殖腔,都需要残忍的清洗过程。
她辛辛苦苦救下的人,竟然被人如此对待。前面的话说不定是这个alpha为了开脱,特地准备好的一套说辞……
邬千栗感觉理智在一点点流失,薛逸上扬的嘴角在她视线里,理所当然变成了幸灾乐祸,是那种专门用来挑衅alpha的表情。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拳,有些痒,想打人。
不等她压下火气,拳已经挥了出去,方向正是薛逸的面门。
薛逸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难,立即躲避,却还是被打到了嘴角,牙齿咬破嘴唇,流出几滴鲜血。
他揩了揩嘴角,指尖一抹红,积压的火气噌地冒上来,“一个野alpha,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动手!”
扭打间,邬千栗给人扯着领子抵在门上,胳膊肘压到门把手,二人齐齐倒向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