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两年前打工时白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不管是替她挡酒还是与骚扰她的那群人周旋,白玖似乎太护着她了,远超于一个陌生的前辈关照新人。
邬千栗捏着花生米,轻轻搓去外皮,露出里面白嫩的果仁,“你有些太照顾我了,是沈风续让你这么干的吗。”
她语气里没有疑问,是肯定。
这句话一出,白玖刚抛起一枚花生,猝不及防卡了一下,整个囫囵咽下去。
他急促咳嗽,谨慎看了看左右,拽着邬千栗的领子把她凑到自己面前,眼睛仍然是弯弯的,但是没有了温度,“不错嘛,栗栗很敏锐。”
他直起身,耸肩叹气道:“我早就跟风续说了,栗栗这么敏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他如此大方承认,邬千栗直接抛出另一个炸弹。“我母亲是谁。”
白玖迟迟没有回复,他甚至都没有看邬千栗,假装自己很忙开始收拾酒柜。
跟沈风续一样,连谎都不撒。
“你们都不告诉我,是因为她有了一地的孩子……”
话还没说完,白玖立即打断,“她敢!”
邬千栗看过去,白玖缩了缩脖子。
“我那是夸张,夸——张——”他清了清嗓子,面色为难,“风续都没跟你说,那我怎么敢……”
邬千栗突然啜泣一声,以手掩面,声音是伪装的沙哑:“从小到大,学校里的人都说我是没妈妈要的野孩子……”
白玖立即心软了,快速走出酒台把高他一个头的邬千栗搂在怀里,语气温柔,:“栗栗乖,不哭不哭哦。我跟你说,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邬千栗立即抬头,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问题:“我母亲是谁。”
白玖:“……死孩子,变脸变得真快。”
深夜,京大研究生宿舍——
最擅长熬夜的人这个点也应该睡了,房间里静悄悄,只有被子里透出一点光亮。没过多久,被子隆起的弧度剧烈抖动,隐约传来忍笑的喘气声。
一阵抖动停息后,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被子里的人终于忍不住,猛的坐起身来剧烈喘息。
她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几行文字。
这时候房间外面传来声音,她的舍友起床上厕所,发现房间里有异动,敲了敲门:“田田,发生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回复:“没,没事!我在研究文学作品呢……”
文学作品?许晴想到刚刚听到的诡异笑声,研究怎么跳大神吗。“明天还要去实验室,别熬了。”
“知道了,晚安晚安。”房间里面的人急不可耐。许晴深深看了一眼屋门,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明天被卜教授骂的不是她。方田田跟着卜教授做实验,成果当然有,但是也有劈头盖脸的骂。
等她回到房间里,隔壁再次传来诡异的笑声,时高时低,有时高昂了半句立即打住,活像叫了半句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第二日,方田田顶着两个黑眼睛来到实验室。见到实验室里某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她的嘴角开始忍不住上扬。
因为一宿没睡,方田田几次操作出现失误,没来得及补救就被卜关州单独拎了出去。
卜关州说话很伤人,但她脑子里满是昨天晚上看到的同人文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