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的小脑袋里从一开始就有这样一个问题。
提亚斯大陆上最常见的决斗规则是由开拓之年末期的荣光竞技演变而来的,基本上只有以某一方死亡为结束的“死斗”,以及以极伤对手或制服对手为评判标准的“竞技”。
但双方使用的武器明显不是单纯的竞技器材,目的也不只是以使对手受击,更没有多次战斗综合评判的过程,这并非是竞技规则。
而如果是死斗规则,在最的一次交手时,戈达尔完全可以用侧腹部贯穿伤为代价回身一剑砍下金发女人的头颅——她仅存的部分体力经过这一次的翻躲反击已经彻底告罄,手臂的颤抖十分明显,显然是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这便是伊琳娜最开始时的想法。
‘算了,管他用什么规则呢,就算是演武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是我打……’
压下自己那毫无意义的好奇心,伊琳娜看着了战场的另一侧。在哪里,有几人正从地上站缓缓起,一男、一女、一只鸟,还有一个一脸神秘的老头,不正是坎梅尔三人?
“很精彩的反击,法贝拉,一年之前,你连防守都很难。看来在铁冰谷的那三个月,让你成长了不少。”最先开口的竟然是劳伦斯,这些银灯号的船长对那名为法贝拉的女人笑道,似乎相互认识。
“哈……只是侥幸而已,道伦先生还没用过卷浪击呢。”法贝拉收起细剑,喘了口气,这才答道。
“很不错,席恩那家伙也不愧是得到了罗卡尔大公亲自封赏的决斗家,教了你不少有用的东西。”这时,坎梅尔也走了出来,老人肩上依旧站着一只渡鸦,只是手里多了一根手杖,随着他嘴唇微动,两人身上的污垢便如风卷的尘埃般消逝了。
“唉,对了。”突然间,坎梅尔看向了身旁的劳伦斯,随后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又转头看了看法贝拉: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想和这家伙也试试的,对吧?”说着,他不顾大法师的气度,伸手拍了拍劳伦斯的肩膀。
昆恩也随声附和道:“对!给劳伦斯的颜色瞧瞧!”
“呃,欧文诺斯叔叔,您别开玩笑了。”法贝拉的嘴角略微抽搐,刚刚那点胜利的喜悦也随之烟消云散。
玛蓝尼有些生气地看着一旁的一人一鸟:“姐姐,我觉得你应该先给他来一剑……”
……
“姐姐?”伊琳娜歪了歪头,对突然听到的这个单词表示疑惑。
“巫师小姐,您不知道她吗?”
就在这时,伊琳娜身旁的一名年纪稍大的水手向她问道,似乎是想要给她一些帮助。
伊琳娜自然很乐意地接受了,她回答道:“嗯,她是谁?我从没听过和法贝拉这个名字有关的事,她和玛蓝尼女士有什么关系吗?”
水手很有兴致地回到:“当然,那位是奈芮德女士的姐姐,法贝拉?奈芮德。”
“玛蓝尼女士的…姐姐?”伊琳娜嘴里嘀咕着。
怪不得外貌的有几分相似,原来有血缘关系,不过……
“那她为什么会和戈达尔先生打起来呢?”伊琳娜不解到,既然不是敌人,那位什么还要在这里决斗呢,还有这么多人围观。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被别人叫来的。”听到这个问题,水手有些尴尬:“不过,坎梅尔大师一定知道!您可以问他。”
“嗯,谢谢你。”伊琳娜道了声谢后,也凑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耽误了她的宗教学课程,顺便,她也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会她也是反应了过来:拥有核心职业的冒险者本来就少,达到这个等级的更是不必多说,估计整个冻水港的冒险者加起来,能到5级的不足二十人,法贝拉会出现在这里必然有什么别的原因,至少不可能只是为了和熟人切磋武艺,看望亲人什么的。
伊琳娜虽然不高,但也不像半身人那样“迷你”,站起身以来总归也比那些坐着的水手要高出不少。
于是,正在聊天的几人很轻松便发展了她。
坎梅尔转身看了过来,对她笑了笑,点头示意让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