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起那酒坊的事情.....”曹公公不再多说。
“这,”魏公公拍着脑门,想努力回忆起那些细枝末节,但脑子一片空白。
“你还骂着那税监愚蠢,只收了你一万两就帮你办事,说是你侄子足足孝敬了五万两银子”
这些话术都是曹公公精心设计的,他与魏公公相处多年,魏公公平日里爱夸大其词,就爱说这样的话
“这劳什子酒,误我大事。”魏公公还是有点疑心,这曹公公怕不是在哄他?
“可有几人听了去?”魏公公急忙问道。
“起初只抵一人,只是不知后来有多少人听了去。”
“大不了咱家都把这些人抓了去。”魏公公怒骂道。
“魏公公使不得,若如此只怕是传的速度更快。”曹公公劝说道。
“此处口耳太多,咱们回府细说此事”曹公公道。
“还是曹公公考虑周全。”魏公公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府上,魏公公随便找人一问,都说是听闻了此事,这才觉得是自己酒后误事。
“这下该如何是好,曹公公你可得帮我。”
“曹公公,咱相交这么多年,我给你说个实话,我只收了我那侄子几千两,连万两银子都不到,那轻看税监之语,也是气话”
“魏公公放心,咱都是太上皇的旧人,昔日相处情谊可摆在这呢,咱家定会帮你。”
魏公公与那税监原也只是利益相绑定,并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关系。
如若是此语传入那税监耳朵里,怕是被魏公公给得罪了。那时损失的银钱,可是数以万计。
再说这番话容易激起那些商贾的愤怒来,若是这些人联合起来参魏公公一本,就是再大权利的太监,怕也是个凄凉下场,俗话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一口。
“这该如何是好啊。”魏太监没了往日的威风。
“眼下应该派人前去探探口风,不知道那税监是否已经知道了此事。”曹公公言道。
“若是知道了又如何是好”
“知道的话,只能苦苦你那侄儿帮着补齐五万两给那税监,此举定能缓和了与税监的关系。”
“罢了,罢了他替我送银子也是应该的,若不是他几日前求我,我又怎么会摊上如今这起子破事。”魏太监点头道。
“只不过魏公公万不能再打那酒铺的主意,免得落个为祸乡里的恶名,让人传到圣上耳根子去”曹公公道。
“我省得。”魏公公道。
如今圣上已登基九年,不似当年那般年少无知,已经能够掌管住京营的兵权了。而圣上是最烦这些太监,他们知道,等太上皇升天之时,接下来就要收拾他们了,如今能低调点就低调点,至少烂事别闹在明面上来。
这下给魏公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贪那酒坊,定有无数双眼睛注意起自己来,若是坐实了这个恶名,无疑会让那些想搬倒自己的人高兴。
“只是不知道派何人去望风。”魏公公着急说道。
曹公公故作矜持,没有给魏公公答复,自己太过主动反而会引起他的猜疑。
“曹公公,你可否替我去走一趟税监那里,别的人我放心不去。若是此事能成,我赠你五万两银子。”
曹公公没有轻易说出要替他去,魏公公也不意外,毕竟这种事,闹不好是两头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