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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露狰狞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昏暗的办公室里,男人关闭变声器和麦克风。

他看着屏幕上白如故惊怒交加的表情,狂笑着拍打桌面,一副要爽昏过去了的样子。

“白如故,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很聪明吗?”

男人笑得浑身发颤,眼神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恶意。

“主管,您认识H0054?”天花板里传出温柔的女声,声音里透着问询的意味。

“何止认识?”男人惬意地说,“我们是老相识了,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他的脸上露出缅怀的表情。

“我不理解您为什么用这种方法消除影响。”

天花板里的声音说道:“您本来有更好的选择,比如用认知滤网为那名记者虚构一段采访记忆。”

“您让白如故接受直播采访,是无故冒险,差点导致事态扩大......”

声音里透着责备的意味。

“你懂什么?”男人打断了这个声音,他激动地说:“我就是要让白如故亲口承认他是罪犯,让他自己崩溃!”

天花板里的声音答道:“我不理解。”

男人一脸不屑地说:“你只是一台电脑,不懂人类的心理,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够了,不要关心这么多!”

他盯着屏幕里的白如故,脸上露出病态的兴奋。

天花板里的声音沉默了两秒,随后语气低沉地说:“公报私仇是严格的违规行为,我会把这件事上报给省羁押中心。”

“随便你上报。”男人不以为意地说,“反正我只要按时上交精粹,省羁押中心就不会管我,我就是邢远市的天!”

他咧开嘴,表情猖狂极了。

......

咔哒——洛玉打开灯光。

房间里格外整洁,几乎达到了纤尘不染的程度,不禁让人怀疑房间的主人是不是有洁癖。

米白色的沙发上安静地躺着一张胸部CT图,图里的肺部有几块大小不同的阴影,这些阴影还扩散到了其他器官上。

肺癌晚期,病灶扩散。

没有人知道,洛玉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咳咳咳!”

洛玉扶着墙壁咳嗽着,殷红的血珠染红了她的白色衬衫。

过了几秒,她若无其事地掏出纸巾擦了一下嘴。

她坐到沙发上,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

她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每次采访之后都做一个小总结。

但这次她思索几秒后又把笔记本合上了,转而打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直播时的录像。

“白老师刚开始的表情很自然,但到了承认自己是罪犯的时候,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怪。”

“他肯定被羁押中心威胁了。”

洛玉喃喃道。

“后来我告诉他这是直播,他露出过后悔的表情。”

“他后悔什么呢?”

“显然是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因为那些根本不是他的真心话。”

由于洛嫣的缘故,洛玉确信白如故不是罪犯,她由果推因,很容易就察觉到了白如故接受采访时的异常。

但她不能把这些告诉观众,因为她没有证据。

“白老师无亲无故,头脑还很灵活,羁押中心是用什么威胁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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