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有些语塞，从前，即使衣服再麻烦，陆晏离的衣服都是自己脱的，偶尔还有些避嫌，会熄灭蜡烛，如今这是怎么了？

“我不太会。”柳芊芊诚实道，女士衣服她磕磕绊绊的刚学会，男士衣服她只看见穿完什么样，还真不知道怎么脱。

“我教你。”陆晏离眸中闪过兴趣。

今天陆晏离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衣服的料子极好的，腰束月白祥云的窄腰带，其上挂了一块玉质的白玉，明明是感觉很精明的人，总会穿成这般优雅的模样，给人一种书生气的气质。

她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从来没有给他穿衣和脱衣过。

柳芊芊下床，伸手去解陆晏离的外衫，先解腰束，陆晏离配合的抬手，靠的越近，陆晏离身上的气息不可避免的钻入鼻腔，他身上不仅有有药香味，还有墨水的味道，好像还有皂角的味道，唯独没有去训练后的汗味，难道他每次训练完会去洗澡？

接下来是一件加棉的襦衣，她只管将带子解开，胳膊拿出来，衣服就脱在轮椅上，越是脱得多，他身上的味道越是往鼻腔里钻，而且这件袄子她还要抱一抱陆晏离才能将它脱下来。

柳芊芊脱得额头冒汗，陆晏离却是感受到了柳芊芊身上的味道，他肖想很久的味道，为他脱衣解带，看着她生疏的模样，他心里竟然窃喜，说明她之前很少接触过男人，她轻轻扶起自己的那一刻，两人几乎相贴，陆晏离呼吸竟然有些不稳。

剩下亵衣，柳芊芊将陆晏离扶上了床，她去熄了蜡烛，淅淅索索的将自己的衣物抹黑脱了，好歹来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抹黑脱个衣服还是行的，迅速爬上床，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夫妻之间应该有睡前蜜语才行。”突然陆晏离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沙哑有磁性。

“什么蜜语？”柳芊芊有些懵。

“就是说些体己话。”陆晏离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柳芊芊奇怪的问，她很好奇最近陆晏离怎么这么多鬼点子，又是让她背他的喜好，又是让她脱衣服，现在又要说劳什子蜜语。

静置了几分钟，陆晏离没有回答，柳芊芊寻思他不会再说话了，渐渐的睡意袭来，又听到陆晏离道：“夫妻相处之道中学来的。”

柳芊芊被陆晏离吵醒，听了名字，顾名思义啊的书啊，怪不得她在他身上闻到了墨的味道，柳芊芊劝诫：“书不能乱看，可能不管用。”

“我觉得挺好。”陆晏离说，“我们先挨本书相处，看看哪本管用，书中还说睡前，夫妻之间要做亲密的事，容易增加夫妻感情。”

柳芊芊：“……你想怎么做？”

“书中没写。”

柳芊芊刚要松口气，又听见陆晏离，“但是我想我知道。”有些紧张的提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