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酷似软骨病的某人站的笔直。
“你要做什么?”
许知安想打人:“找手机给你助理打电话啊,我还能干嘛?难不成跟你做点什么?”
“好。”
“好什么好?”许知安有些急,她还要赶在门禁前回去。
她摊开手:“把你手机拿来。”
陆时屿握住她伸出的手,拉着她走到床边,步伐稳健,和刚才一头栽倒的某人判若两人。
许知安被他拽着,嘴上也不消停:“我让你拿手机不是拿床,这么大个床除了能睡觉还能干什么,带回去当传家宝吗?”
“手机。”陆时屿指着床上的物件说。
许知安:“……”
当她没说。
许知安打开床周围的灯,弯腰拿起陆时屿的手机,摁亮怼到他面前扫脸解锁。
陆时屿抓住她的右手不肯松开,她低头,单手打开通讯录翻找陈昔的号码。
陆时屿的备注习惯她很清楚,找起来很快。
电话拨通,陈昔那边很快接起。
“喂,老板,大晚上找我什么事?”
“小陈哥,是我,许知安。”许知安自报家门,“你现在方便来接一下陆时屿吗?他好像喝多了,在锦和酒店22——”
话未说完,手机被人抽走。
“没事,睡你的。”陆时屿说完,果断掐了电话。
许知安觉得这人喝多了挺让人火大的,跟个熊孩子似的。
她伸手去夺手机,陆时屿抬高手臂,故意逗她玩一样。
许知安踮脚够了两下,没够到。
她气笑了:“陆大老板,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陆时屿放下手臂,随后扔远了手机。
“说你两句你还气上了?给你点阳光雨露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许知安炸了,“那酒里面是给你灌迷魂汤了还是下失智的药了?你清醒一点,你是二十四岁不是四岁,不要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了,我们乖乖回去睡觉好吗?”
他盯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眼底神色晦暗,低头压了上去。
这次没有很快分开,唇齿相依,陆时屿轻咬一口许知安的下唇。
像个委屈赌气的小孩儿。
许知安吃痛,推开他后退两步,膝弯撞上床沿,身体不受控的向后倒去,陆时屿移到床边,俯下身子。
完了,许知安心道。
醉酒的陆时屿就是个不可控因素,她根本猜不出他下一步会干什么。
她手肘反撑起上身,握紧拳头随时准备一拳干倒陆时屿。
下一瞬,许知安落入一个轻柔的怀抱。
灯被他随手关掉,视线再度模糊。
她被压回去,脖颈下枕着一条手臂。
“陆时屿?”许知安轻声喊了一句。
“我在。”
“我知道你在,我们起来回家好不好?”许知安哄道,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不好。”
许知安:“……”
完犊子,软硬不吃。
“对不起。”他又说。
“突然说对不起干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搂在她身上的手像是怕她跑了,许知安试了几次也没能拿开,索性不再挣扎。
黑暗中,她睁着眼,反复咀嚼这荒谬的一晚。
最终得出一个她自己都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小陆总脱离剧情走向单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