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等实在无聊,许知安噙着水杯抿了一小口。
茶水微微苦涩,她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整杯茶。
都说茶叶醒神,许知安觉得这个说法大概因人而异。
她可能是个例外。
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彻底失去意识前,许知安猛然意识到,她可能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用最后的力气骂了一句,她头一歪,不省人事。
-
不知过了多久,许知安渐渐有了意识,挣扎着睁开眼。
还是熟悉的环境,落地窗外景色由白天变成黑夜。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身上盖着的毯子随着她的动作滑到腰腹。
“醒了?”
筒灯澄黄的光线不扰人视线,说话那人声音像是在暖黄的光里揉碎了重组,温柔缱绻。
许知安眨眨眼,这才发觉一旁的单人沙发里还坐着一个人。
她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呆呆地指着窗外问:“天怎么黑了?”
陆时屿放下平板:“因为你睡了一天。”
许知安瞪大双眼:“一、一天?”
“对。”
“现、现在几、几点?”
许知安瞬间跌入崩溃边缘,学校有门禁,她回不去就要在外边睡一晚。
她刚到手的钱还没捂热乎,就要突然多出一笔支出。
她是真的心疼。
陆时屿摁亮手机,拿到她眼前:“十一点四十三。”
门禁过了。
许知安倒回沙发上:“都睡一天了,不介意我在这凑合一晚吧?”
陆时屿:“是不介意,但你可能赶不及明天的早课。”
许知安长叹一口气,盯着桌上的罪魁祸首:“你这儿水有毒。”
“我这里水质有保障,没有毒。”陆时屿手肘撑在单人沙发扶手上,十指交握撑着下巴,“是你那杯水里有东西,叫医生来给你看过了,镇定药物,没什么事,不用太担心。”
“坏了!”许知安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坏了?”
许知安翻了个身,和陆时屿对视。
“我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这么低调还是被发现了。”许同学痛心疾首,夸张地捂着胸口,“呔!我就知道总有刁民想害朕!”
陆时屿唇角漾起一抹笑,耐心地看她继续演。
许知安神经发够了,正了正神色:“谁给我端来的你知道吗,我不认识。”
陆时屿语气无奈:“不认识的人给的东西你也敢喝?不怕死?”
“那个人说是小陈哥让他送来的。”许知安辩驳道。
两个沙发挨得很近,她换了个姿势趴在扶手上。
陆时屿上身倾斜,抬手。
许同学脑门上挨了一记爆栗。
“你再看看那是什么。”陆时屿指向桌角。
许知安扭头,瞅见一杯未开封的水果茶。
“陈昔去给你取这个回来的功夫,你睡得怎么都叫不醒。”
许知安讪笑:“没给小陈哥吓出工伤吧?”
陆时屿正经道:“心脏还行,安全活到退休不成问题。”
许知安乐了一会儿,问:“那是谁啊?”
“我大伯的助理。”
许知安有些意外:“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让你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图什么?”
“图谋不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