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丢了东西来问的。
“不是我的。”许知安拿出手表,“一个朋友落我这里的。”
杨今雨捏着下巴仔细端详手表:“你那朋友肯定急坏了,这表看着就不便宜。”
许知安笑笑,默认她的话。
陆时屿用的东西,她就没见过便宜的。
虽然不知道戴的好好的手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包里,陆时屿既然打电话来问,她得给人回个电话说清楚。
许知安简单和杨今雨聊了一会儿,找了个理由离开回了宿舍。
两个室友趁小长假都回了家,这也给了陈华义在学校寻找新猎物的机会。
她关好门,整个人缩进木质椅子里,一手拿着手表细细观察,一手打开手机找到方才打来的号码回拨。
机械的嘟嘟声响了很久,直至电话自动挂断。
许知安又试了几次,依旧无人接听。
她放弃打电话,对着手表拍了张照,打开微信发给陆时屿。
[一只小凶许]:[图片]
[一只小凶许]:你手表落我这里了
[一只小凶许]:我给你送去还是你来拿?
等了片刻,微信和电话都毫无动静。
等待是种很讨人厌的事,被别人的回应左右的感觉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许知安关掉手机,边嗑栗子边做单子。
临近凌晨,丢了东西的那人如同人间蒸发,杳无音讯。
许知安戳了戳被她随手放在一边的手表,手欠拿起手机搜了一下。
“靠。”
许知安默默收好手表,翻箱倒柜找了个盒子装起来,谨慎地放进书包。
人在表在,表没了她打一辈子黑工也还不起。
-
“城西的项目必须拿下!”
中年男人将文件重重砸在桌上,狠厉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青年身上。
“陆时屿,你应该知道,拿下这个项目,对云禾未来的发展有多重要。”
“也没那么重要。”陆时屿淡淡的扫了眼散落的文件,琥珀色的眼眸无波无澜,“我想,这种事我还是能做主的,对吧,大伯。”
后两个字咬的很重,提醒着中年男人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陆绍怀神色微敛:“你才来云禾没多久,大事上还是不要过于独断的好。”
陆绍怀放缓语气,像在说教不懂事的小辈:“大伯在这里这么多年,比你经验要多,为什么不能听我的?”
“因为我爸把云禾交给我,而不是您。”陆时屿起身,捞起外套回头给陈昔递了个眼色,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并且,我不认为一个项目就能左右云禾的发展。”
他对这个大伯没有什么感情,他们之间,掺杂了很多,唯独没有亲情。
商圈的夜晚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转变化,稍不注意便会陷进吃人的繁华中。
车窗外。
街边行人步履匆匆,去往不同的目的地。
他摁亮手机。
已然凌晨。
入眼的还有几条微信和未接电话。
陆时屿喉咙里闷笑一声,低头打字。
陈昔觉得他老板可能疯了,要不然就是他疯了。
累死累活捣腾了一晚上还笑得出来。
疯了。
都他妈疯了!
-
许知安看到陆时屿的微信,是次日中午。
手里的单子已经做完,假期的最后一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
看清楚陆时屿的微信后不那么舒服了。
[陆时屿]:最近有些忙,先放你那保管两天
[陆时屿]:忙完了我去找你
许知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懵逼挠头。
大几百万的表就这么放心交给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保管?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她莫名认为,她现在就是把这块表卖了,陆时屿也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当然,仅存的道德不允许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