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邓欣玉以外的另一个室友。
而那个依旧把腿横在过道里的男生,许知安只觉得眼熟,却死活想不起来是谁。
陆时屿夹了块肉放进许知安面前的小碗中,低垂的眼睫掩盖住眸中的情绪。
“不去打个招呼?”
许知安收回视线,连连摇头:“不了,太尴尬了,我对尴尬过敏。”
“看起来你和室友的关系不太好。”陆时屿夹菜的动作不停,似是随口一说。
许知安咬住筷子,含糊不清道:“何止啊。”
简直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派来惩罚她的。
以后的事尚未可知,眼下饿的胃疼是真的。
饭菜很合胃口,许知安闷头干了一碗饭才觉得重新活过来。
吃的差不多了,也不见陆时屿提正事。
她要吃撑了,陆时屿还是不提。
许知安放下筷子,试探着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陆时屿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吃好了?”
“你找我不是为了问学校的情况?”许知安纳闷。
难不成饭是白吃的?
“你偷偷看我那么多次就是想说这个?”陆时屿好笑又无奈,“这个不急,遇到了,请你吃个饭,我觉得这很正常。”
“毕竟我以后还要从你这里获取信息。”他补充道。
许知安不疑有他:“行,谢谢你的饭,我吃好了。”
“我送你回去。”
“好。”许知安一口答应。
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一路无言,气氛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尴尬。
许知安手肘抵在车窗边沿,对着掠过的街景发呆。
她记得陆时屿是有一个兼职司机的助理的,那东西这种小事也不该由他亲自来干。
这种小事都亲力亲为,像他,又不像他。
能让他什么都亲自去做的,只有全心全意爱着许知安的陆时屿。
他有记忆?
许知安缓缓闭眼又睁开,在这个猜测后画一个叉。
再次见到活生生的爱人,不疯都算好的,哪里会是他那般淡定的模样。
她想了一路,仍旧毫无头绪。
小陆司机尽职尽责的把许同学送到离宿舍最近的东门口,目送许同学进到学校后驱车离去。
夜风微凉。
宿舍楼下道路旁种了两排流苏花树,光线映射下,地面上一片斑驳树影,头顶叶片沙沙作响。
沿楼梯行至三楼,335宿舍门上落了锁。
许知安摸出钥匙打开进门,惬意享受难得的无人打搅的时间。
简单洗漱后,她塞上耳机,继续做下午未做完的单子。
整体做的差不多后,夜已深。
邓欣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隐私帘将床下桌和人遮的严严实实,只余边缘透出的一点光亮。
许知安摘下耳机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爬上床。
拉上床帘,将最后一丝光亮隔绝,困意上涌,许知安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讲话,声音时大时小。
许知安艰难地掀开眼皮,上翻的眼珠落位,摸到枕边的手机打开,眯眼看时间。
凌晨两点二十四分。
讲话声更加清晰,就在宿舍。
许知安抓着床栏起身,掀开遮光帘的一角,被恍了眼。
眯眼细看,还没缓过劲的眼睛又被辣到。